云翳躺在地上，浑身抽搐，声音沙哑：“你们……不可能赢……林家早就布好局了……血池一旦开启，整个禁地都会成为祭坛……到时候，你们谁都逃不掉……”
“哎哟，威胁我？”她蹲下来，笑嘻嘻地戳了戳他脸颊，“那你猜猜，我现在最想干什么？”
云翳喘着气，没说话。
“我想请你吃糖。”她从袖子里摸出一颗蜜饯，塞进他嘴里，“甜的，压压惊。”
云翳差点被呛死。
洛玄离看着这一幕，默默往后退了半步，仿佛不认识她了。
“行了。”他说，“问也问不出什么了，封了吧。”
云绵绵点点头，掏出一张镇魂符，啪地拍在云翳额头上。
符纸金光一闪，他双眼翻白，直接昏了过去。
“搞定。”她拍拍手，“活口留下，证据到手，下一步——查血池。”
洛玄离扫了眼头顶，岩层已有细微裂痕，碎石不断掉落：“这地方撑不了多久。”
“那就快点。”她转身就走，脚步轻快，“反正我知道路。”
两人沿着密室后方一条狭窄暗廊前行，通道低矮潮湿，墙壁上刻满古老符文，有些已经模糊不清。
走了约莫一盏茶功夫，前方豁然开朗。
一间圆形石室出现在眼前，中央是一口幽深池子，水面漆黑如墨，却不见丝毫波澜，像是凝固的夜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，却又不像血。
更像是……被雷劈过的泥土。
云绵绵停下脚步，盯着血池看了许久。
“师叔。”她忽然开口，“你说，如果我妈当年没死，现在会不会也站在这儿，跟我一起揭这个谜底？”
洛玄离沉默片刻，伸手揉了揉她脑袋：“她要是还在，大概会先揍我一顿，怪我把她的女儿带进这种地方。”
她笑了下，没接话。
低头看了看腰间的碧玉葫芦，里面静静躺着那撮碳化的蛊虫残骸。
系统没有提示，但她知道，这东西很重要。
比她想象的还要重要。
“我们下去。”她说。
“你确定？”洛玄离皱眉，“
“不然呢？”她回头看他，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雷纹，“难道等林素婉亲自来给我们讲解《如何正确打开灭族真相》？”
他叹了口气：“你这张嘴，迟早惹祸。”
“可你不一直挺喜欢听的吗？”她冲他一笑，纵身跳入血池。
水没过头顶的瞬间，池底突然亮起一圈赤红色符文，缓缓旋转，像是某种阵法正在苏醒。
洛玄离紧随其后跃下，刚触水，手腕上的红绸带猛地一颤，自动缠紧了他的手臂。
池底并非泥泞，而是一片平整石台，上面刻着巨大的阵图，中心位置有个凹槽，形状与她在血池捞出的青铜残片完全吻合。
云绵绵掏出葫芦里的残片，正要放进去——
石台边缘，一道裂缝悄然张开，一只苍白的手缓缓伸出，五指弯曲，直抓她脚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