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地时,人已蹿进偏殿外的假山群中,几块巨石交错掩映,足够藏身。
她背靠石壁,喘了口气,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,顺手把那撮剩下的荧光粉塞回袖袋。
“下次得多带点,”她嘀咕,“这玩意儿比吵架还好使。”
回廊那边,使者仍跪在地上,一手撑地,另一手死死按着肚子,脸上神情复杂得像是刚吞了只活蜈蚣。
云绵绵躲在石后,偷偷探头看了一眼,忍不住笑出声:“堂堂仙使,也有今天?”
她正得意,忽然察觉不对。
那使者虽然痛苦,眼神却越来越清明,甚至……带了点诡异的冷静。
糟了。
她心头一跳。
这家伙,怕不是忍痛高手?
果然,下一秒,使者缓缓抬头,目光如刀,直直刺向假山方向。
“你以为,”他声音低哑,却透着寒意,“这点小伎俩,就能瞒过仙识?”
云绵绵立刻缩回头,心跳加快。
完了,玩脱了。
她刚想换位置,脚下却传来轻微震动——一块松动的石板塌了半边。
“就在那儿。”使者冷声道。
她咬牙,族纹一震,空间丝线再次甩出,这次缠的是远处屋檐下的铜铃。
她用力一拽,整个人腾空翻起,堪堪避开一道破空而来的银光锁链。
锁链砸在假山上,碎石四溅。
云绵绵落地滚了两圈,顺势躲进另一片石阵深处。她摸了摸腰间的碧玉葫芦,低声问:“老伙计,还有没有更狠的货?”
脑海里没回应,但葫芦内侧忽然传来一丝温热——像是某种药丸自动滚到了出口。
她眼睛一亮。
正要掏出来看,头顶忽有破风声袭来。
抬头一看,使者竟已强撑起身,凌空踏步而来,每走一步,空中便凝出一朵银莲,步步生寒。
“小丫头,”他居高临下,声音森然,“你很聪明。可惜,聪明人……往往死得更快。”
云绵绵咧嘴一笑,举起手中刚掏出的黑色小丸:“那您猜,这是解药,还是加料?”
使者脚步一顿。
她晃了晃药丸,眨了眨眼:“要不要来颗试试?保证让您体验什么叫‘从内到外,畅通无阻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