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翳盯着他们，忽然笑了：“你们以为赢了？林家早在我体内种下追踪蛊王，你们的一举一动——”
“——已经被我们录下来准备发宗门热搜了？”云绵绵打断他，“叔，你这剧本过时了。现在流行直播带货，不流行谍战剧。”
洛玄离抬手，剑气缠上云翳手腕，银鱼佩“咔”地裂开，露出内部细如发丝的蛊线。
“这玩意儿，”他语气平淡，“能监听，能定位，还能远程引爆？”
“不错。”云翳狞笑，“你们现在杀我，它也会把坐标传回去。”
云绵绵歪头想了想，突然从葫芦里掏出一瓶糖浆，往他头上一浇：“那就让它传个高清直播。”
糖浆顺着云翳的脸滑下，渗进衣领。他猛地一颤，瞳孔骤缩：“你……你给我灌了什么？！”
“家庭秘方。”她拍拍手，“灵泉水打底，加了点雷暴糖提味，再掺一勺云家祖传反向绑定系统激活液——现在你体内的蛊王，正在给你跳科目三呢。”
云翳脸色发青，体内传来阵阵灼烧感，像是有无数细针在血管里跳舞。他踉跄后退，撞上墙壁，嘶声道：“你……你竟敢毁我本命蛊！”
“不是毁。”她纠正，“是升级。现在它归我管了，以后你走到哪，我都知道你吃了几碗饭、放了几个屁。”
洛玄离忽然抬手，剑气掠过云翳袖口。那截褪色红绸带无风自动，绷得笔直，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灼伤。
云翳察觉异样，冷笑：“怎么，你的剑也怕我？”
洛玄离没答，只冷冷看着他腰间银鱼佩。那符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，仿佛被某种力量反向侵蚀。
“你体内不止一个蛊。”他终于开口，“还有噬心蛊的残根，在啃你的魂。”
云翳一僵。
云绵绵却笑出声：“哎哟，原来你还兼职人形培养皿？林家真抠，连蛊都舍不得给新的。”
“你们……根本不懂！”云翳突然咆哮，“我才是云家正统！云砚那个老东西，凭什么独占阵法传承？我母亲是嫡女，我才是——”
“——是林家养的走狗。”洛玄离打断，“你母亲被救出乞丐窝那天，就签了卖身契。”
云翳脸色煞白：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你袖口的蛊粉，”洛玄离淡淡道，“和三年前云家试炼场的残留物一致。那天，你改动了传送阵坐标，害死七名外门弟子。”
云绵绵“啧”了一声：“叔，你这履历太黑了，建议直接投胎。”
她上前一步，指尖轻点云翳心口：“现在，我问，你答。谁派你来监视我？林素婉？还是林家家主？”
云翳咬牙不语。
她笑了笑，掌心雷光微闪：“不说也行，反正你体内的蛊王已经改了户口。等它把记忆上传到我家锦鲤服务器，我慢慢看。”
“你……你不得好死！”云翳嘶吼，“林家不会放过你！血引归门已启，你逃不掉——”
“逃？”她歪头，“谁说我要逃了？”
她转身，冲洛玄离眨眨眼：“师兄，你说咱们要不要搞个‘内奸忏悔直播’？门票收十块灵石，收入归你买酒。”
洛玄离面无表情：“我不直播。”
“那太可惜了。”她叹了口气，“我还准备给你打光呢。”
云翳瘫靠墙角，喘息粗重，眼中却闪过一丝诡异笑意。他缓缓抬起手，指尖在唇边一抹，竟从嘴里抠出一枚漆黑虫卵。
“你们……以为……毁了蛊王就赢了？”他咳着血，声音沙哑，“这只是……开胃菜。”
云绵绵眯眼：“你还藏了大招？”
“不。”他咧嘴一笑，露出染血的牙，“是你们……太天真。”
他猛然将虫卵拍入自己心口。
黑血喷溅，虫卵瞬间融入皮肉。他的皮肤开始龟裂，渗出墨绿色脓液，一股腥臭弥漫开来。
洛玄离剑气骤凝：“退后。”
云绵绵却站着没动，只轻轻咬了咬嘴唇。
系统依旧沉默。
但她知道，这一招，她得自己接。
云翳的身体开始扭曲，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。他的右手猛然抬起，直指云绵绵心口，掌心浮现出一个血色符文——
“血引……归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