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吞噬记忆者，死。”云绵绵喃喃，“这阵法，是拿同族当养料。”
黑影扑来，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。她刚想甩雷网，洛玄离已横剑挡前，剑气如墙，硬生生拦下第一波冲击。
“你清场，我断后。”他低喝。
“你还挺会分工。”她冷笑，反手拍出碧玉葫芦。
葫芦离手飞出，悬于头顶，族纹大亮。她咬破舌尖，一口精血喷在葫芦口，低喝：“吞！”
空间之力瞬间展开，葫芦口形成旋涡，像黑洞吸尘。那些黑影被扯得东倒西歪，接连被吸入葫芦内，封存于灵泉深处。
祭坛彻底崩塌，血纹熄灭，整片溶洞陷入死寂。
就在这时，葫芦“咚”地落地，表面族纹闪过一层暗金，像是镀了层金漆。她捡起来，指尖刚触到葫芦，脑海里那行小字终于出现：
【逆袭值+1000，塔一层已解锁。】
她一愣。
“逆袭值？”她喃喃，“谁在给我打分？系统你还有KpI？”
没等她细想，脚下地面开始塌陷。不是裂缝，是整块地皮往下沉，像有人抽了地毯。
“走！”洛玄离一把捞起她，斩相思往地上一插，借力跃起。
两人刚跳上高处石台，原地已塌成深坑，黑气翻涌，像是祭坛残魂在挣扎。
“这地方要塌了。”她喘口气，“得找出口。”
“不用找。”他抬手一指。
葫芦表面，族纹正微微发亮，投出一道淡金色光路，指向溶洞侧壁的一道隐蔽石门。
“你那葫芦，成导航仪了？”
“它现在是我的外包员工。”她拍拍葫芦，“工资结灵果，年终奖给它换个镶钻款。”
两人沿光路疾行，石门在前，光路尽头隐约有风声。眼看就要冲出去，洛玄离忽然停步。
“怎么？”她回头。
他盯着她眉心：“你红痣在渗黑气。”
她一愣，抬手摸了摸，指尖沾了丝黏腻的黑线，像是油污，又带着腐臭。
“刚才光球里那针，留了后手。”她冷笑，“林家这售后服务，真是又毒又持久。”
“我帮你逼出来。”他抬手，剑气凝聚，指尖泛起微光。
“别。”她后退半步，“我自己来。”
她咬破指尖，以血画符，族纹逆向运转，强行将那丝黑气逼至掌心。黑线在皮肤下游走，像活虫，最终从指尖挤出，滴落在地，滋啦一声冒起黑烟。
她甩了甩手，脸色发白，但眼神更亮。
“现在，他们欠我的，又多一笔。”
石门在望，光路越来越亮。她刚要迈步，葫芦突然一震，族纹浮现一行小字：
【检测到塔一层入口，坐标已锁定。】
她脚步一顿。
“塔？”她眯眼，“我空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塔？”
洛玄离看了她一眼：“你不知道？”
“我要是知道，还会问？”她冷笑，“这系统天天神神秘秘，干的活儿像外包，拿的工资像黑户。”
他没接话，只抬手推她一把：“先出去。”
她点头，正要走，忽然回头。
“洛玄离。”
“嗯？”
“刚才那记忆里，云翳说‘血祭可启云墟’。”她盯着他，“你知道云墟真正的开启方式，是不是？”
他沉默。
她笑了，酒窝深得像陷阱：“不说也没关系，反正——”
“我自己能挖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