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准的我不准。”男人扯唇,一如既往的霸道,掌心轻拂她泛红的脸颊。
是她主动招惹他的,想抛弃他?
没门!
他脸皮比紫禁城的城墙还厚。
“你为什么要当警察,你不要当警察,行不行?”
“…行。”男人低声哄,俯身,微凉的唇落在她的额头。
只要她能好起来,她说什么,他都无条件答应。
在俞居安的精心照顾下,司葳终于退烧了。
他身体半靠在床头上,迷糊中,熟悉的木质冷杉扑入鼻息,半依偎在他怀里,沉睡。
那晚,她梦见了俞居安。
在梦里她一直在找厕所,可是怎么都找不到,在找厕所的途中还遇到了俞居安。
问他,怎么不背上马桶来见她。
次日,东边泛起鱼肚白,司葳是被憋醒的,她的膀胱快爆了。
护士交代的,给高烧病人多喂水可以帮助退烧。
司葳就被俞居安灌了不少的水,下半身一股暖流袭来,她误以为她二十岁还尿床了。
Shit,二十多了,还要尿床。
她慌张地扯了下手背的输液管,一阵针尖的刺痛,刺进皮肤,手背上还在输液,侧眸,更惊讶的是,和衣斜躺在床头的男人睡得正香。
俞居安怎么在这里?
他什么时候来的?
原来,这不是梦!
’俞居安真的来了。
司葳的心脏是滚烫柔软的,她吸了吸鼻子,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裹挟了她,眼角莫名爬上一抹潮湿,
“嘶…”
司葳扯到了手背上的针尖。
“宝宝,别动,还没取针。”
“我要上厕所。”司葳的膀胱憋不住了。
“哦,好。”
男人从床上坐起,揉了揉泛着惺忪的眼,取下输液架上的液体,高高举起,扶着司葳往卫生间去。
司葳站在卫生间里,男人呆呆地举着液体,站在一旁,看着,
“你出去呀。”
“你还在输液呀。”
“你挂在墙上的钉子上。”
“宝宝,我不放心你。”
“别叫我宝宝了,俞居安,我昨天和你分手了。”司葳厉声呵斥。
她不能前功尽弃,俞居安这男人为什么会出现?
他总是不按套路出牌,打乱她的所有计划。
“我没同意,单方面宣布不算数。”
“离婚才需要双方同意签字,恋爱只需要单方面宣布。”
“那,我们结婚吧,这样分手就需要我同意了。”
...
男人的脑回路总是与众不同,司葳脑门更疼了。
“不想跟你废话,你给我出去。”司葳指了指门。
“你上厕所我又不是没见过,眼下,你需要我。”他眼神认真且专注的说。
“…”一来二去,又浪费了几分钟,司葳真的憋不住了。
肉眼的渐渐急躁。
她只好让俞居安背过脸去,脱下裤子,内裤上一抹鲜红,原来不是尿裤子了,而是,生理期提前来折磨她。
发着烧,伤着心,流着血,肚子疼…
总之,哪儿,哪儿都不顺,仿佛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。
她什么都没准备,没有替换的裤子还有卫生巾,司葳一筹莫展。
男人余光憋见,把液体挂在墙壁上,终于舍得给她私密空间了。
“我很快回来,在这里等我。”
卫生间的门终于关上了,男人的挺拔身影消失在房间。
司葳心猛的一沉,捧着脸,任由泪水磅礴。
-
他跑着去的,不到十分钟左右就回来了。
回来的时候,司葳还坐在马桶上整理情绪,擦着眼泪。
男人手里拧着替换的内裤、运动裤、红糖水、还有卫生巾等,还有止疼药,还买了清淡的早餐。
他这下老实了。
卫生间的门拧开一条缝,半掩着身体,遒劲的手臂先探进来,递过来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