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以后,司葳就认定了莫怀明就是她的家人。
要不是他及时出现,她可能没有姥姥了。
“你的相关资料我提前发给了哈佛那边,他们是满意的,这个月底就是托福考试,只要你考上了托福,我有办法让你去M国,
至于留学费用,你不需要担心,听我说,司葳,只有你离开俞居安,姥姥和姥爷才能安全,去M国,好吗?如果你还是放不下俞居安,那就留学后再说,等这段时间过去,俞居安他命大,他死不了的。”
莫怀明说的有理有据,由不得她不相信。
“嗯…我听你的。”司葳含着泪,咬着唇,重重地点头。
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俞居安忙着专案组成立的事情,她也忙着准备月底的托福考试,两人好似两条不相干的平行线。
况且,她答应了莫怀明,要和俞居安分手。
俞居安发消息来,司葳试着冷处理,目的只有一个,让俞居安知难而退,主动提分手。
可是,用这种冷暴力逼退俞居安简直是痴人说梦。
男人消息进来,“宝宝,我想你了,最近局里事多,我可能不能回家陪你。”
司葳,“忙…”
男人,“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,我等会经过江大,给你带蛋糕,”
司葳,“我不在,你别来。”
男人,“那你在哪里?我来找你。”
司葳不再回复,俞居安打过去,电话提示对方已关机。
如此往复,两个周很快过去了,司葳回复的话就寥寥几句。
“宝宝,降温了哦,记得添衣服。”
甚至,他去了她宿舍楼下,依然没有见到司葳,
“宝宝,你生理期快到了,最近别吃凉的,我给你买了布洛芬,记得去楼下宿管那里拿。”
“宝,你考研复习得怎么样了?我给你买了教辅资料,寄给你了,我好想你,复习这么刻苦吗?五分钟有没有?”
“宝宝,怎么不回我消息?很忙吗?”
“宝…怎么办,我想你想到睡不着。”
…
司葳回复的内容越来越少,甚至,渐渐地,她不再回复一个字。
俞居安的一腔热血被泼了无数盆冷水,但他一点都不气馁,亦不灰心。
他只当是她在忙着准备考研,复习,人也一点不恼。
是个大直男。
再加上,他本来也忙,脑子也想不到这许多。
“宝,我就在你宿舍楼下…我给你买了零食,快,下来拿。”
那天,俞居安又来了。
他还是站在宿舍门口那棵樱花树下,一阵晚风吹来,树叶扑朔几下贴在他的肩上,司葳就在宿舍里。
她躲在窗沿下,瞥见一身警服的俞居安双手插兜,他踢了踢路边的石头,显得无所适从,饶是他感觉到她在黑暗中偷窥他,男人抬眸,冷冽的黑眸翻涌几下,在黑夜中发着亮光。
司葳心虚地缩回头,眼帘里含着一汪泪汪汪的水。
她本想冷处理俞居安,逼他主动提分手的,这样,对他心里打击是最小的。
可是,他是直男,他get不到她的用意。
司葳弓着腰,身体僵硬的抵着墙壁,颤抖的手指反复编辑消息,已是泪流满面,
“以后别再来找我了,你这么笨,你看不出我睡腻了你吗?我拿到了哈佛的offer,马上就要出国了,我看不上你了,...俞居安,你太穷了,工资太低,我就是一个势利拜金的女人,我们分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