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葳,奶奶有话跟你说,看在阿姨的面上。”谢玉芳攸的出口。
不看僧面看佛面,古四箴年纪大了,还杵着拐杖,再说,古四箴没什么错。
司葳想到自己的外婆,她的教养还没有让老人等在门外的道理,司葳朝俞居安点点头,请了进来。
君豪府不大,这十几号人进来后,坐也坐不下了,只有站着。
沙发上坐了古四箴和谢玉芳,连俞宏都是识趣的站着,更别说,王红梅和尚小媚了。
十几双眼神打望着这小小的君豪府,在看看俞居安一身家居服,与以往庄严肃穆的大领导身份毫不相关,有种很强的违和感。
“说话呀…哑巴了。”古四箴的拐杖“哒哒哒”重重地敲在地板上。
“大哥,嫂子,对不起,是我口无遮拦,球球和炳炳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才欺负了豆豆,是我们教子无方,请求你们的原谅。”尚小媚站得笔直清冷,低垂着头。
“司葳,对不起呀,也是我教子无方,大伯母错了。”王红梅接着道。
“居安,都是闲得慌,都是一家子,大伯已经说过她们了,球球和炳炳也打过了…给豆豆道歉。”俞宏踹了一脚两孙子。
“嫂子,对不起…”俞家大方两兄弟接着道。
“豆豆,对不起,妹妹,我们错了,能原谅我们吗?”两个小男孩逮着书房的豆豆,胳膊摇晃个不停。
书房传来豆豆咯吱、咯吱笑声,豆豆软糯糯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,
“我大人不记小人过,这次就暂且原谅你们了,但是我也不是好欺负的,我也不是野种…我有爸爸的。”
“对,豆豆是有爸爸的。”尚小媚眼神怯怯地望向旁边脸色阴沉的男人,讪讪笑道。
昨晚,俞居安走后,谢玉芳把豆豆的身份做了详细的说明,俞家人才知道原来司葳就是俞居安这十年放不下的女人。
尚小媚也是做妈妈的,自然知道司葳的不易。她昨晚久不能寐,司葳的遭遇是她不敢想的,她曾经小产过,能切身感受到那种丧子之痛。
她怎么能说出“野种”这种话?
她真该打呀。
“司葳,看在奶奶的面子上,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。”古四箴发言了,低声恳求。
豆豆牵着球球的手从书房出来。
“妈咪,这次我就答应原谅球球了,给你们看我的乐高,快来…”豆豆过来又拉着球球的手去看她的城堡。
小朋友哪有什么深仇大怨,豆豆这些年在学校难听话听得不少,她有一颗强大的心脏。
既然豆豆松口了,古四箴也出声了,司葳想着应该说点什么,俞居安捏着她的掌心,示意她遵从自己的内心,不想原谅就不用原谅,他给她撑腰,昨晚他就说过了。
说俞家,她可以不用理会。
司葳说过年总要回去的吧,俞居安说,过年跟谢玉芳和何静过就行,甚至,他的首长亲爹也不用理会。
尚小媚眼睛布满血丝,一看就是一夜没睡。
她也是昨晚才知道她老公居然在澳门赌了,还输掉几千万,如果俞居安不松口,没人敢捞她老公,司葳不松口,她只有卖房了。
俞家虽然家底不薄,但是俞宏不善经营,名下的产业也是入不敷出,都靠谢玉芳的接济支撑着,更别提她老公了,要不是看在两个儿子的份上,她真想离婚。
她眼神怯怯的瞄了一眼司葳,司葳看出她的窘迫,掀眸,
“你的道歉,我接受,我看上的是俞居安,至于你们怎么想我,说我,我不在乎,我们做不了朋友,但我也不想跟你做敌人,都各自安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