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居安以往出任务的时候,通宵达旦是常态,局里出了名的拼命三郎。
司葳担心的不行,怕她血洒当场。
所以,男人出任务的时候,司葳总是呆呆的坐在窗台望着楼下的车位,一旦他开车回来的时候,她总能第一时间看到车位上停着熟悉的黑车,还有那一束久违的车灯,
“宝宝,往下看。”电话响起。
他抬眼就能看到窗台上呆坐的司葳,
“俞居安,你要死呀,这么晚才回来,我等的困死了。”司葳那刻眼睛就亮了,一边埋怨一边挤眼泪。
四目相对,那刻他眼中有星星落入。
此刻,芳草园单元门下,他望着楼上的人儿,男人先湿润了眼眸。
点点滴滴,恍如昨日,往事种种,挥之不去。
还好,司葳还在原地等他回来,一切都还来得及。
司葳偷偷背过脸去垂泪,这该死的男人总是惹她哭,why?
她为什么要哭,她现在再也不用每夜失眠了,以前他出任务的时候总是担心的整夜的睡不着,怕他死,怕他伤,日子总是过的战战兢兢。
现在好了,两人分了,她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。
为什么还要哭呢?
神经病呀。
“下来,有东西给你。”手表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的声线。
“不。”
“那我上来?”
“找死。”
“给你五分钟,你不下来我就上来咯。”
某男人总是那么霸道,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。
“等着…”楼上那人松口。
司葳掐断电话,客厅,何静还在追剧,见她在玄门换鞋,
“干嘛去?乌漆嘛黑的…”
“拿快递。”
“成天买那么多快递干嘛,搬的累死了。”
司葳心虚的关门,好奇怪,怎么有种早恋背着家长偷偷去见男友的感觉。
她都快三十了,早就不是十八了。
司葳心里好似藏着一只兔子,心跳得不行,见俞居安这老男人有什么好激动的?
兴奋个什么劲。
双脚却不听使唤的快速下楼,黑暗中,脸上莫名染上一抹绯色,
人来到单元门口,步子突然慢了下来,扭扭捏捏的过去,故意冷着一张脸,男人长腿裹在西裤里,小跑过来,长臂一捞,揽她入怀,
“干嘛?”司葳微瞋道。
她像一只迷路的小鹿跌跌撞撞的撞进男人滚烫的胸膛,冷杉中裹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,来的途中过于激动了,抽了根烟试着平复,
“豆豆受伤,心疼是你,我不该凶你的,对不起,宝宝,我错了。”男人低沉嗓音沙哑中裹着安抚。
司葳抵住他坚硬的胸膛,用尽推了推,他抱的更紧了,夜色渐浓,淡雅的晚风吹拂一缕发丝划过他的脸颊,轻轻柔柔的。
男人将她吹落在脸颊的发丝拂到肩后,他下颌抵着她的发顶,抱着她像是被羽毛擦过胸腔。
男人垂着目,微微弯起的唇角,炙热的唇息落在她的脸上,司葳扭过脸去,用力推开他,
“俞居安,有事说事,别动手动脚呀。”司葳双手抱胸。
“哦,给你看一样东西。”俞居安慢悠悠的从钱夹里翻出照片塞在他掌心。
司葳瞄一眼,瞳孔一锁,那不是她吗?
真丑,脸上还挂着一条大鼻涕,她的黑历史,司葳慌张抓过来,攥紧在手里。
“第一个轻薄我的人,是你也,你要对我负责。”男人混不吝道。
“什么?我,我不记得了…你有病吧。”
“我的确有病,相思病,我要想死你了,宝宝。”男人不管不问的抱了上来,薄唇擦着她耳垂,她被磁性磁场噪音蛊惑的脸红心跳。
这些话过于油腻,老色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