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摔门下车,双手慢慢的攥成拳,手臂青筋紧绷,他整个人沉郁的隐匿在黑暗中,胸腔震撼起伏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一拳恶狠狠朝张伯衫的脸上抡去。
张伯衫踉跄半步,下意识的松开了司葳,男人抓住张伯衫的袖口,漏出冷白的锁骨,面露凶光,场面焦灼一片,
“俞居安,你给我住手。”司葳扯了一嗓子。
“再动手,我报警了。”司葳知道一旦事态失控了,俞居安可能会打残张伯衫。
他曾经以一敌十。
可他现在是什么身份,还这么好斗?
幼稚。
…
很好,他的女人要报警抓他进监狱,还为了她的小白脸。
某男人的脸跟当天的夜一样乌漆嘛黑的黑到家。
俞居安眉毛皱在一起,松开了张伯衫的领口,他今天冲动了。
他试着平复心绪,双手叉腰气得不行,哪怕黑沉着一张脸依然是矜贵的风度,一旁的张伯衫站立不稳,身体靠在车旁,重重地喘着气,
“张医生,我刚刚说的很清楚了,我们两清了,你走吧。”司葳决定速战速决,这可是君豪府。
虽说她深居简出认识的邻居不多,还好歹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,被邻居看到就不好了。
听到这句,某领导唇边的笑意就没下来过。
一副阴谋得逞的狡黠笑容荡漾开去,别过脸去,偷笑,
“还有,俞居安…”司葳补了一刀。
“我,我怎么了?”男人得意的挑了挑眉。
“你很好…”司葳轻飘飘一句砸下来。
这边,利落的一巴掌重重的扇了下来。
“给我滚远点。”女人发射一个死亡威胁,小兔子被惹急了也要咬人那种。
这边,拉开车门,一脚油门踩下去,冲着他的SUV撞了出去,可怜的SUV屁股哪里是宝马的对手,
“宝宝,不能危险驾驶呀,跟谁学的,脾气这么冲…”男人追了两步,宝马快速下了车库。
“宝宝,这么凶,谁敢娶呀?都谁惯的呀?哎…”男人嘴里叨叨叨个不停。
这招,是和俞居安学的,力度掌握的刚刚好。
他曾经在抓逃犯的时候经常用这招,怎么确保自己没事,又能成功逼停对方,还跟司葳讲要用多少码的速度,朝那个部位撞…
路边的两男人没有好到哪里去,张伯衫再也不敢酒驾了,这次乖乖的喊了代驾,张伯衫一屁股坐路沿上,也不管什么君子风度了。
张伯衫看到某领导被扇了,他心里别提多得劲了,虽然他被甩了很不爽,但不是天天有机会看到某领导吃瞥。
而且,司葳打俞居安的那巴掌明明比他的要重上几分。
俞居安脸上挂着几根痕迹分明的巴掌印,他还递过去一根烟,
“疼吧,原来,市长你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“滚,你彻底out了,司葳有洁癖,她说过,男人一次不忠,终身不用,没想到,伯衫你这么能耐,居然跟姜珊睡了,你比我想象中的更能干!再下佩服,伯衫,大恩不言谢啊。”男人痞痞的一笑。
“…”张伯衫递出去的香烟又忍不住收了回来。
给他屁的烟,他的烟挺贵的。
“领导,你能好到哪里去?”张伯衫也不甘示弱。
“我不一样,就凭我,十年为她守身如玉。”某男人对着前视镜,认真地检查自己的脸上的巴掌印。
他可不能毁容,司葳是颜控和手控,正因此,以往他出任务时才拼命保护这张脸来着。
脸在,江山在。
他宝宝打得很好,根根分明的,不愧是他教出来的,力度控制的刚刚好,疼的是他的脸,她的手一点事都没。
就是他明天顶着这张脸怎么去指导
俞居安长叹了一声,也愁。
这腹黑的领导,云淡风轻的一段话,杀人先诛心。
张伯衫的心猛得沉入谷底。
俞居安这无声的一巴掌,打得比司葳的还疼,这孙子,真够阴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