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葳只会扎丸子头,而,豆豆不喜欢。
她喜欢萌萌那种八股辫子。
“会,没有俞叔叔不会的。”
某领导正在打豆浆,忙洗干净了手擦干净,严肃且认真的替豆豆编辫子。
这技术活,他是真会,还得多亏了司葳,当年他可是练出了一身的手艺,各种编发都会,他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心灵手巧,他给司葳盘的麻花辫总是出其的好看。
他手速很快,眉眼带笑,最后给豆豆扎上漂亮的蝴蝶结,大功告成,男人的唇角不自觉的弯了弯。
“妈咪,俞叔叔给我扎的辫子,好看不?”豆豆打断了她的短暂失神。
“嗯..豆豆,你先去吃饭。”司葳没正面回答豆豆的问题,转移了话题。
眼前似曾相识的画面,轻易的击溃司葳建设好的心理防线,她抬起一双猩红的眸子,背过身去拭去眼角的潮湿,
司葳决定把话一次性说清楚,趁俞居安回厨房的间隙,她把厨房推拉门拉拢,隔绝了客厅,她清了清嗓子,
“我知道你恨我当初捅了你一刀,所以才报复我,对不对?俞居安,过去的事情,我诚恳的向你道歉,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楚了,
我甚至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捅你,但伤了你是我的错,对不起,我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了,你知道的,我马上要订婚了,这很不对…拜托你,让我的生活回归平静吧。”
“他不会娶你的,而且他给不了你要东西。”男人给她倒了一杯豆浆,淡淡出声。
“这不需要你管吧,我跟谁在一起都跟你无关,我们分手了,俞居安,没有我,你这些年不是过得很好吗?你看你官升得好好的…”司葳眼睛些许酸涩。
“我过的不好,司葳。”男人沉郁的嗓音自喉咙传来。
他过的不好?
司葳的心尖一阵刺痛,面上无喜无怒,淡淡一声,
他怎么可能过的不好?
“我们都应该向前看,不是吗?”
“莫怀明要回来了,你开心吗?”男人撇过头去。
莫怀明是谁?
这名字明明好熟悉,可是,她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“别转移话题,莫怀明是谁?他,关我屁事!”司葳的眼神清澈的像一汪清泉。
俞居安愣了愣,时间那刻突然静止。
十年,她不仅忘记了为什么捅他,甚至还忘记了莫怀明?
墙面上时钟的秒针“滴滴滴”的流逝,他心脏好似停止了跳动,
“等等,你刚刚说什么,你为什么捅我,你不记得了?莫怀明,你也不记得了?”俞居安扶着她的肩膀问,望进她眼底。
“我需要记得他吗?俞居安,我以前生过一场病,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,你放过我好吗?开心了吗?”
【真忘记了吗?忘记了好,你不需要记得他。】
俞居安唇角忍不住上扬。
“生了什么病?怎么不告诉我?”男人紧握着她的肩膀,目光深邃。
“为什么要告诉你,我们分手了。”
“分手了,也要告诉我。”男人霸道发言,握着她肩膀的大掌加重了几分力气。
“你弄疼我了,俞居安。”司葳忍不住踢他一脚,眉毛皱在一起。
门口传来“叮咚、叮咚”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,俞居安转身去开门,司葳在身后冷冷道,
“你再来我家,我就要以非法侵入起诉你了,俞市长,您也不想上热搜吧?”
“随你便,再捅我一刀也不是不可以。”男人侧眸,黑眸翻涌。
“俞居安!!”司葳吼了一嗓子,抬起一双泛着猩红的眸子,震慑。
握着玻璃杯的豆豆被这一句吓得手一哆嗦,玻璃杯砸落在地砖上,玻璃碎渣溅了一地,发出清脆的声音,
“妈咪,俞叔叔,你们不要吵架,不要吵架,好不好。”豆豆哽咽着,眼帘中噙着泪汪汪的水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豆豆从凳子上跳了下来,豆豆的脚边全身玻璃碴,
“俞金豆,不许动。”两人异口同声道。
两人停止了争吵,豆豆呆呆的立在原地,司葳慌乱的取了扫帚出来,门口的铃声还在不停地响,“叮咚,叮咚”…
俞居安烦躁的推开门,脸黑沉的可怖,
“催什么催,催命啊?”
门口的方行没想到出现的不是时候,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让他僵在原地,
“对不起,领导,您的衣服,不打扰了,我在楼下等您,您慢慢来。”方行举着袋子递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