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家里养的一头小猪闻到了酒香,也跑了过来,趴在阮咸旁边,把头伸进酒坛里,跟着一起喝。旁边的人都惊呆了,有的笑出声,有的皱着眉说:“阮咸,你怎么跟猪一起喝酒?太不像话了!”
阮咸抬起头,抹了把脸上的酒,看着小猪,又看看众人,笑着说:“猪怎么了?猪也是生灵,也喜欢喝酒,凭什么不能一起喝?你们觉得跟猪喝酒丢人,可你们跟那些虚伪的人一起喝酒,就不丢人吗?”
说完,他又低下头,跟小猪一起喝了起来,还时不时拍一拍小猪的头,好像在说“兄弟,喝慢点,别呛着”。小猪也好像听懂了一样,喝得更欢了。旁边的人被他说得哑口无言,只好尴尬地别过脸,再也不敢说什么。
这个“与猪共饮”的故事,后来被写进了《晋书》,成了阮咸“离经叛道”的标志性事件。有人说他“疯了”,有人说他“真性情”,可阮咸根本不在乎——他只是想告诉世人:“我不在乎你们的眼光,我只在乎自己开心不开心;我不在乎什么规矩,我只在乎能不能活得真实。”
4.2服丧娶妇:“守丧是为了怀念,不是为了装样子”
阮咸还有个“离经叛道”的事,就是“服丧娶妇”。他的母亲去世后,按当时的“礼法”,儿子得守丧三年,这三年里不能喝酒、不能吃肉、不能娶媳妇,甚至不能笑,得天天哭,装出“悲痛欲绝”的样子。
可阮咸偏偏不这么做。他母亲去世后,他确实很伤心,每天都会去母亲坟前看看,但他没有像别人那样“装哭”,也没有禁止自己做喜欢的事——他还是会弹琵琶,只是弹的都是悲伤的曲子;他还是会喝酒,只是喝得少了;更让人惊讶的是,他在守丧期间,还娶了自己的寡嫂的女儿(也就是他的侄女)。
这事在当时掀起了轩然大波,很多人骂他“不孝”“不遵礼法”,甚至有人说他“禽兽不如”。可阮咸却有自己的理由:“我守丧是为了怀念母亲,不是为了装给别人看;我娶侄女,是因为她父母双亡,没人照顾,我不娶她,她就没人管了。礼法说‘守丧不能娶妇’,可礼法没说‘不能照顾孤儿’啊?难道为了装样子,看着侄女受苦,才叫‘孝顺’吗?”
原来,阮咸的寡嫂很早就死了丈夫,带着女儿一起生活,日子过得很艰难。阮咸母亲去世后,寡嫂的身体也不好,担心自己死后女儿没人照顾,就跟阮咸说了这事。阮咸觉得“自己是侄女最亲的人,必须照顾她”,于是就决定娶她,不管什么“礼法”。
后来,这件事被司马昭知道了,司马昭本来想治阮咸的罪,可听了阮咸的理由后,又觉得“他虽然不遵礼法,但心是好的”,最后还是放了他。阮咸用自己的行动证明:“真正的孝顺,不是装样子给别人看,而是用真心怀念亲人;真正的善良,不是遵守死板的规矩,而是帮助需要帮助的人。”
4.3街头裸弹:“光着身子弹琴,比穿着衣服装正经舒服”
阮咸还有个“怪癖”,就是喜欢在大街上光着身子弹琴。有一次,夏天特别热,阮咸觉得“穿着衣服弹琴不舒服”,于是就把衣服全脱了,光着身子,抱着琵琶,坐在家门口的大树下弹琴。
路过的人都吓得赶紧躲开,有的还捂住眼睛说:“阮咸,你怎么能光着身子弹琴?太不知羞耻了!”阮咸却不在乎,一边弹一边说:“光着身子怎么了?我又没做坏事,只是觉得凉快、舒服。你们穿着衣服,心里却想着乱七八糟的事,比我光着身子还不知羞耻呢!”
有个礼法之士路过,看见阮咸光着身子弹琴,气得指着他说:“你这样成何体统?简直是败坏风气!”阮咸停下琵琶,看着他说:“什么是体统?什么是风气?体统就是你们装正经的幌子,风气就是你们虚伪的遮羞布。我光着身子弹琴,至少我真实;你们穿着衣服说三道四,却一点都不真实。你说,到底是谁败坏风气?”
说得那个礼法之士哑口无言,只好灰溜溜地走了。阮咸看着他的背影,笑了笑,又继续弹起了琵琶。阳光照在他身上,琵琶声在大街上回荡,路过的老百姓虽然觉得“奇怪”,但也没人再指责他——他们觉得“阮咸虽然怪,但人不坏,弹的曲子也好听”。
阮咸的这些“荒诞名场面”,看起来很“疯癫”,但其实都是他对“虚伪礼法”的反抗。他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世人:“不要被规矩绑架,不要被别人的眼光左右,要活出自己的真实。”这种精神,在那个“人人装正经”的时代,显得格外珍贵。
第五章:竹林七贤里的“气氛组担当”——阮咸与他的“疯癫兄弟团”
阮咸能成为“竹林七贤”之一,不是因为他的叔叔阮籍,而是因为他的“真性情”和“音乐才华”。在七贤里,他是“气氛组担当”——有他在,就有音乐,就有笑声,就有“反套路”的惊喜。他和其他六贤的互动,也成了魏晋时期的“友情佳话”。
5.1与阮籍:“叔侄双疯”,互相“撑腰”
阮咸和阮籍的关系,不只是叔侄,更是“志同道合的朋友”。他们一起喝酒,一起弹琴,一起怼礼法之士,一起在竹林里“放飞自我”,被人称为“阮氏双疯”。
有一次,阮籍想写一首《咏怀诗》,但没灵感,就找阮咸来帮忙。阮咸抱着琵琶,坐在阮籍旁边,一边弹一边唱,弹的都是自己编的曲子。阮籍听着听着,灵感就来了,拿起笔就写,一会儿就写好了一首诗。阮籍笑着说:“还是你这琵琶声能激发我的灵感,别人的曲子都没这效果。”阮咸也笑了:“那当然,我弹的曲子,都是跟着心情来的,跟你写的诗一样,都是真实的。”
还有一次,一个礼法之士找阮籍的麻烦,说他“不遵孝道”,阮咸正好在场,当场就翻了个白眼,抱着琵琶就弹起了“难听的曲子”,吵得那个礼法之士根本没法说话。阮籍趁机说:“你看,连我侄子都看不惯你,你还是赶紧走吧。”那个礼法之士没办法,只好走了。事后,阮籍拍了拍阮咸的肩膀说:“还是你这招管用,比我甩白眼还厉害。”
阮籍去世后,阮咸特别伤心,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怎么弹琴。直到有一天,他看到阮籍留下的琴,突然觉得“不能让叔叔的琴蒙尘,也不能让自己的琵琶蒙尘”,于是又重新抱起了琵琶,弹起了阮籍喜欢的曲子。他觉得“只要琵琶声还在,叔叔就还在自己身边”。
5.2与刘伶:“酒友+音乐搭子”,一起“疯癫”
阮咸和刘伶,是竹林七贤里的“酒友+音乐搭子”。他们俩一个爱喝酒,一个爱弹琴,凑在一起,就是“喝酒+弹琴”的组合,经常一起“疯癫”。
有一次,刘伶家里的酒喝完了,就去找阮咸要酒。阮咸正好酿了一坛新酒,就把刘伶拉到院子里,一起趴在地上喝。喝到一半,刘伶说:“光喝酒没意思,你弹首曲子吧。”阮咸就抱着琵琶,弹了一首欢快的曲子。刘伶听着曲子,喝着酒,越喝越开心,最后直接躺在地上,跟着曲子唱了起来,虽然跑调跑得厉害,但阮咸也不笑他,还跟着一起唱。
还有一次,他们俩一起去野外喝酒,阮咸弹琵琶,刘伶唱歌,唱到兴头上,刘伶还拿起树枝当鼓槌,在石头上敲打着伴奏。路过的农夫以为他们是“疯子”,都绕着走,可他们俩根本不在乎,还是照样弹,照样唱,直到太阳落山才回家。
刘伶后来写了《酒德颂》,里面有一句“幕天席地,纵意所如”,说的就是他和阮咸一起喝酒弹琴的日子。阮咸看了《酒德颂》,笑着说:“你这文章写得好,跟我弹的曲子一样,都够疯癫,够真实。”
5.3与嵇康:“音乐知己”,互相欣赏
阮咸和嵇康,是竹林七贤里的“音乐知己”。嵇康会弹琴,而且弹得特别好,尤其是《广陵散》,天下闻名;阮咸会弹琵琶,还懂音律,两个人凑在一起,经常一起讨论音乐,一起合奏。
有一次,嵇康想改编《广陵散》,但总觉得“少点什么”,就找阮咸来帮忙。阮咸听了嵇康弹的《广陵散》,说:“这曲子太悲伤了,可以加点浑厚的声音,让它更有力量。”于是,嵇康弹琴,阮咸弹琵琶,两个人一起合奏,果然比之前好听多了。嵇康高兴地说:“还是你懂音乐,只有你能听出这曲子的问题。”
还有一次,有人送给嵇康一把好琴,嵇康特别开心,就邀请阮咸来家里一起弹琴。阮咸看了琴,说:“这琴是好琴,但琴弦太细了,声音不够浑厚,我给你换几根粗点的琴弦试试。”嵇康同意了,阮咸就亲自给琴换了琴弦。换完之后,嵇康一弹,果然声音更浑厚了,更好听了。嵇康说:“你不仅懂琵琶,还懂琴,真是个音乐天才。”
后来,嵇康被司马昭杀了,阮咸特别伤心,他把自己的琵琶收了起来,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弹。直到有一天,他想起嵇康说的“音乐是用来表达真实的”,才又重新抱起琵琶,弹起了《广陵散》,用琵琶的声音,怀念这位“音乐知己”。
第六章:阮咸的遗产——千年后的“真性情代言人”
阮咸去世的时候,大概四十多岁,不算长寿。他这辈子,没当过大官,没留下多少文章,却留下了一把改良的琵琶,留下了一堆“荒诞名场面”,留下了“阮始平”和“神解之妙”两个雅号,更留下了“追求真实、反抗虚伪”的精神。直到今天,他的故事还在被人提起,他的精神还在影响着后人。
6.1“阮咸”乐器:穿越千年的“音乐遗产”
阮咸最大的物质遗产,就是他改良的“阮咸”乐器。从魏晋到现在,“阮咸”一直是中国传统乐器里的重要成员,不管是宫廷音乐,还是民间音乐,都能看到它的身影。
在唐朝,“阮咸”特别流行,很多诗人都写过关于“阮咸”的诗,比如白居易写过“琵琶宫调八十一,旋宫三调弹不出。玄宗偏许贺怀智,段师此艺还相匹。自后流传指拨衰,昆仑善才徒尔为。澒洞一声天下白,阮咸别是一乾坤”,把“阮咸”的声音夸得“天下第一”。
到了宋朝,“阮咸”又有了新的改良,形状更小巧了,声音更清脆了,成了民间艺人最喜欢的乐器之一。明清时期,“阮咸”更是走进了寻常百姓家,很多人都会弹“阮咸”,尤其是在节日的时候,大家聚在一起,弹着“阮咸”,唱着歌,特别热闹。
现在,“阮咸”不仅在中国流行,还传到了国外,很多外国的音乐家都喜欢弹“阮咸”,把它和西方乐器一起合奏,创造出了新的音乐风格。可以说,阮咸用一把琵琶,连接了古今中外的音乐,成了“音乐文化的使者”。
6.2“真性情”精神:对抗虚伪的“精神武器”
阮咸最大的精神遗产,就是他的“真性情”。他不装正经,不遵虚伪的礼法,不被别人的眼光左右,只做自己喜欢的事,只活自己喜欢的样子。这种精神,在任何时代都很珍贵,尤其是在现在这个“人人都想装完美”的时代。
现在的人,很多都在“装”:在朋友圈装“岁月静好”,其实生活一地鸡毛;在职场装“努力上进”,其实只想摸鱼;在亲戚面前装“过得很好”,其实压力很大。很多人都活成了“自己讨厌的样子”,却忘了“真实才是最珍贵的”。
而阮咸告诉我们:“不用装,不用怕,不用被规矩绑架。你可以喜欢音乐就去弹,喜欢喝酒就去喝,喜欢真实就去活。就算别人说你‘疯癫’,就算别人说你‘离经叛道’,只要你问心无愧,只要你活得开心,就够了。”
就像现在有人放弃“高薪工作”去追求梦想,有人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去做自己喜欢的事,有人敢说真话、敢做真事,这些都是“阮咸精神”的延续。阮咸虽然去世了,但他的“真性情”,永远活在那些“敢做自己”的人心里。
6.3对后世文人的影响:从李白到苏轼,都爱“阮咸式疯癫”
阮咸的故事,对后世的文人影响很大。很多文人都喜欢阮咸的“真性情”,喜欢他的“疯癫”,甚至模仿他的行为。
比如李白,就特别喜欢阮咸。他写过“阮籍为太守,乘驴上东平。剖竹十日间,一朝风化清。偶来拂衣去,谁测主人情”,把阮咸和阮籍的“职场摸鱼事迹”放在一起赞美。李白自己也像阮咸一样,喜欢喝酒,喜欢弹琴,喜欢反抗权贵,活成了“唐朝版阮咸”。
还有苏轼,也特别欣赏阮咸。他写过“阮咸别是一乾坤,玉磬金铃不用论。谁谓琵琶能致曲,定知扬子解谈玄”,夸阮咸的音乐才华。苏轼自己也像阮咸一样,不被世俗规矩绑架,不管是被贬到黄州,还是被贬到海南,都能“随遇而安”,用自己的方式活得开心,活得真实。
除了李白和苏轼,还有很多文人都受到阮咸的影响,比如陶渊明、辛弃疾、陆游等等。他们都从阮咸的故事里,找到了“反抗虚伪、追求真实”的勇气,找到了“不被世俗左右、活出自己”的底气。
结语:那个抱着琵琶的“疯子”,从未离开
阮咸去世已经一千七百多年了,可每当我们看到“阮咸”乐器,听到它浑厚的声音,就会想起那个抱着琵琶的“疯子”;每当我们看到有人“敢做自己、追求真实”,就会想起那个跟猪喝酒、光着身子弹琴的阮咸。
他不是真的“疯”,他只是用“疯癫”对抗虚伪;他不是真的“离经叛道”,他只是用“离经叛道”守护真实。他用一把琵琶,弹碎了魏晋的虚伪礼法;他用一堆“荒诞名场面”,活成了千年难遇的“真性情天花板”。
现在的我们,虽然不用再跟猪喝酒,不用再光着身子弹琴,但我们依然可以像阮咸一样:不装、不演、不讨好,追求自己喜欢的事,活出自己真实的样子。因为我们知道,那个抱着琵琶的“疯子”,从未离开——他就活在我们心里,活在每一个“敢做自己”的人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