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成才和张成功溜号后,偌大的包厢里就只剩徐安山和杜平两个人了。
“杜院长,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,如果能帮我一定帮一把,但要是帮不了的,我就无能为力了。”
徐安山看着杜平,暗暗感慨高家的能量之大,让人心惊,从纪委到公安,从法院到检察院,从教育系统到医疗系统,他们的触手遍布,高家利益集团已经完全寄生在政府的各个部门了。
他们以高家为核心,以自己的身份和职务为依托,将影响力合并起来,独立于政府之外,这就是高家利益集团的恐怖之处。
甚至连书记和县长都没能幸免,这样的一个地方,难怪高家能够一手遮天,难怪当地的老百姓怨声载道,苦不堪言。
“徐局长,是这样的,头两天我的一个远房表弟因为一点小事情跟人打架,年轻人下手也没个轻重啥的,这一不小心把对方的鼻梁骨给打折了,您看您这边能不能给要是给判了,那一辈子就完了。”
杜平笑眯眯的对着徐安山说道。
徐安山眼睛一眯,心想这个杜平还真是会玩心眼子,上来只字不提高家,反而是说自己远房表弟因为打架把人打伤了,想找他帮个忙,这个口子要是一开,他就掉进对方精心设计的陷阱中了。
有个词叫徐徐图之,日拱一卒,今天你帮他对打架的表弟法外开恩,明天他可能就让你从局子里捞个人出去,后面让你帮的忙会越来越大,直到你深陷泥沼无法自拔。
并且从踏上贼船的那一刻起,你就没有回头路了,如果你后面不帮忙,对方就会以举报作为要挟,在这种情况下,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妥协,不会硬刚到底。
当然了,光是威逼还不行,利诱也少不了,如此一来,绝大多数的人都会被拖下水,最终彻底沦为人家的工具。
“打架确实不是什么大事,年轻人气盛,一时上头动两下手也能理解,这事可大可小,就看你们怎么做了。”
徐安山意味深长的看了杜平一眼,这其实就已经暗示的比较明显了,先是定个基调,打架不算大事,只是一时冲动,事情可大可小,要看杜平怎么做,翻译过来就是看你的诚意。
杜平当即会意,急忙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两盒点心,“徐局长,这是一点小小的意思,您可千万别嫌弃。”
徐安山瞥了一眼杜平推到他面前的甜点,“杜院长,看来你对你那个远房表弟也不是那么关心嘛,这两盒点心我看还是留着他在拘留所里吃吧。”
徐安山面露不悦之色,这特么瞧不起谁呢,他好歹是公安局局长,结果杜平求他办事就拿两盒甜点,这有点侮辱人了。
“徐局长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杜平挑了挑眉头,徐安山冷声说道,“杜院长,你可真行,就拿这个考验干部是吧?哪个干部经不起这样的考验,别说两盒甜点,就是一百盒甜点,我自己也买得起,就不劳你费这个心思了。”
杜平瞬间明白了,原来徐安山是嫌这两盒甜点寒碜呀,他忍不住在心里嗤笑一声,原以为徐安山是个什么刚正不阿,不慕财色的好官,他要把徐安山拉下水会很难,甚至可以说不太现实,毕竟当初他对高家都不假辞色。
结果他没想到徐安山这么赤果果的嫌弃他送的礼物,但是徐安山显然是误会了,这可不是普通的甜点礼盒,这里面的门道大了。
“不好意思徐局长,是我没把话说不清,这两盒甜点或许味道一般,但绝对独一无二,徐局长你打开看看便知我为什么这么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