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曾县长,恕我直言,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不要再瞻前顾后的了,只要你打响反对邱启瑞的第一枪,那就没有回头路了,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,要么他出局,要么你出局,没有适可而止。”
陈默的话非常露骨刺耳,听得曾庆辉心里沉甸甸的,充满了压抑感,但他不得不承认,陈默说的是事实,政治斗争就是“你死我活”,要么自己被整垮,要么把别人整垮,没有所谓的适可而止,对权力的渴望驱动着每一个干部不停的往上爬,而在爬的过程中,脚下又岂能没有垫脚石。
一功将成万骨枯,这句话在官场上也同样适用。
“你难道想把邱启瑞整垮?”
曾庆辉震惊的看着陈默,邱启瑞可是刚刚空降下来的县委书记,就从他的履历来看,此人大概也是有些背景的,这也是他面对邱启瑞感到压力很大的原因。
别看都是空降下来的县委书记,袁永良属于那种靠自身能力获得了组织的提拔,但是邱启瑞就不一样了,他一个财政厅的处长本就不该空降成县委书记,但他偏偏就接任了袁永良的空缺,这反常的任命之下又岂会没有暗箱操作?
“反对邱启瑞只是开始,架空他是必要的过程,把他赶出安阳才是最终的结果。”
陈默一字一顿的说道,“安阳县不允许有他这么嚣张的书记存在。”
“你就不怕搞出事来?他背后一定是有人的。”曾庆辉皱着眉头说道。
万一他们做得太过把邱启瑞背后的大人物惹得不高兴了,那他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。
这段时间曾庆辉为什么避邱启瑞的锋芒,没有与之较量,就是不想跟邱启瑞起直接冲突,只要邱启瑞不把手伸进他的权力范围内,一切都好说。
“那又怎样,如果他背后的人非要刷存在感,那就想办法连他背后的人一起搞掉。”
陈默眼中闪过一抹冷芒,就算邱启瑞的靠山是封疆大吏秦光华,他也有破局之法。
前世今生,陈默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沈心语的老爸,对方是中纪委的常委,他完全可以通过沈心语搭上这位大佬,而对于秦光华这种级别的领导来说,中纪委就是悬在他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闻之色变。
“你还真敢想。”
曾庆辉嘴角一抽,什么叫初生牛犊不怕虎?现在的陈默就是,邱启瑞背后之人很有可能是副省级的领导,那可是中管干部,岂是说搞掉就搞掉的,他严重怀疑陈默是疯了,情绪一上头,什么都敢说。
“太远的事就不要想了曾县长,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。”
陈默岔开了话题,“接下来我负责去游说其他的常委,而你就准备好在下一次常委会上给邱启瑞一个下马威,让他知道安阳不是他的一言堂,不是他为所欲为的地方。”
“对于我的处分决定,必须要撤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