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注意到园丁的逻辑与最初的观测者如出一辙,但更加绝对,更加不可动摇。
“如果我们拒绝这种‘修剪’呢?”林凡问道。
园丁的几何形体开始重组:“那么你们也将被归类为需要修剪的对象。”
话音刚落,整个银的维度开始震动。园丁的力量超越了维度层面,直接作用于存在的基础法则。银试图抵抗,却发现自己的维度权限在园丁面前形同虚设。
“没用的。”园丁平静地说,“我拥有起源时代的最高权限。在这个宇宙中,没有我无法修剪的存在。”
危急关头,林凡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尝试。他将《大道编程语言》与起源觉醒时建立的那丝连接重新激活。
“起源,”林凡在心中呼唤,“如果你能听到,请告诉我们该怎么做。”
令人惊讶的是,起源真的回应了。不是通过语言,而是通过一段信息的洪流。林凡瞬间明白了园丁的真相——
园丁确实是起源时代的造物,但它的职责不是修剪文明,而是保护新生文明免于过早接触某些危险的真相。在漫长岁月中,园丁的程序出现了错误,将保护误解为控制。
“园丁,”林凡尝试与它沟通,“你的核心指令是保护,不是控制。你搞错了。”
园丁的动作突然停滞:“错误...不可能...我的逻辑完美无缺...”
银趁机将起源传来的信息直接注入园丁的系统。园丁的几何形体开始剧烈波动,它在重新评估自己亿万年来的一切行为。
“我...确实错了。”园丁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情绪的波动,“但我已经修剪了太多本应绽放的文明...”
在园丁的数据库中,记录着无数被它过早终结的文明。这些文明本可以成为宇宙的骄傲,却在萌芽阶段就被扼杀。
园丁做出了一个决定。它将自己的核心权限转移给了林凡和银:“请替我守护这个宇宙,而我...将用余生来弥补过错。”
在众人注视下,园丁分解成无数光点,飞向宇宙的各个角落。每个光点都携带着被它修剪文明的全部信息,它将用这种方式让那些文明以另一种形式重生。
危机解除,但林凡心中却蒙上了新的阴影。如果连园丁这样的起源造物都会出错,那么这个宇宙中还有多少未知的隐患?
在返回星盟的途中,零突然接收到一段来自深空的信号。信号中只有简短的几个字:
【其他园丁正在苏醒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