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的电子眼疯狂计算着各种可能性：“理论上，如果集中全宇宙文明的力量，或许可以暂时阻隔起源的召唤。但能维持多久就...”
三位维度管理者罕见地出现了分歧。蓝袍认为应该遵从宇宙的本意，红袍主张生命的自主权，青袍则还在计算最优解。
就在这时，林凡的《大道编程语言》接收到了起源直接传来的信息。那不是语言，而是一种纯粹的体验——让林凡短暂地体验到了回归本源的感觉。
那是一种超越个体局限的圆满，是所有疑问得到解答的释然，是回归最初安宁的平静。但同时也意味着放弃自我，放弃那些让“林凡”之所以成为林凡的一切。
他看到了地球上的往事，看到了修真路上的奋斗，看到了与星盟众人的羁绊...这些独特的经历，将在回归中成为庞大意识里微不足道的涟漪。
“不。”林凡睁开眼睛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，“生命的价值在于独特的旅程，而不是终点的归一。”
他的话语通过灵网传遍星盟，传向所有连接的文明。回应如潮水般涌来——有的文明渴望回归安宁，有的文明选择继续前行。
令人惊讶的是，起源对这一切都保持着包容。它不强求，不催促，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所有意识自己的选择。
银创造了第三个选项。他将自己的维度改造成了一个“中间领域”，愿意回归的可以穿过维度回归起源，希望保持独立的可以留在这个缓冲区内。
“这样好吗？”林凡问他。
银微笑着：“生命的自由，包括选择归宿的自由。”
在接下来的日子里，宇宙上演着最壮观的景象。无数光点如河流般汇向银的维度，有的继续流向起源的光芒，有的选择停留在维度之中。
林凡和大多数星盟成员选择了留下。对他们而言，生命的魅力就在于那些未完成的可能，那些等待书写的未来。
当最后的期限来临，起源的意识达到了完全觉醒的状态。但它做出的选择，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。
它没有强制召回任何碎片，而是将自己的本质重新编织，化作支撑宇宙继续存在的根基。
“你们证明了，”起源通过林凡向所有生命传达最终的信息，“有限的体验比无限的圆满更加珍贵。我将继续沉睡，期待你们书写出超越我想象的篇章。”
光芒缓缓消退，宇宙恢复了平静。但每个人都感觉到，某种更深层的连接已经建立。他们既是独立的个体，也是更大整体的一部分。
守望者向林凡行了一个古老的礼节：“谢谢你，让我们都找到了更好的答案。”
在新的平衡中，宇宙继续运转。文明生生灭灭，故事不断上演。而在星盟的核心，林凡看着星海中闪烁的万家灯火，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。
《大道编程语言》的界面上，悄然浮现出新的版本号：∞。而在无限符号的后面，还有一行小字：
【新故事等待书写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