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壁秘境入口处,云雾翻涌,林凡的身影被柔和的力量推送而出。守候在外的火云长老目光立刻投来,带着探寻与期待。
然而,当他看清林凡的状态时,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讶异。
此时的林凡,周身并无凌厉的剑意勃发,也无某种特异神通初成的异象。他气息内敛,眼神却比十日前更加深邃、通透,仿佛能映照出世间万物的底层脉络。站在那里,竟给人一种与周围环境更加和谐、甚至隐隐在解析环境的奇异感觉。
“感觉如何?”火云长老问道,他并未感知到弟子有获得某种强大传承的迹象,但这份沉静与通透,又绝非毫无收获。
林凡拱手一礼,语气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:“回师尊,弟子收获……远超预期。”他无法详细解释“规则符纹”之事,那太过惊世骇俗,只能道:“弟子于剑壁之上,窥得了一丝万物运转的常理,于炼器、于修行,皆大有裨益。”
火云长老闻言,若有所思。他深知自己这个弟子不能以常理度之,既然说是“万物运转的常理”,那必然是触及了大道根本的东西,这比获得一两门强大神通更为难得。他欣慰点头:“善!大道至简,你能悟得此理,前途不可限量。先回去好生巩固吧。”
“是,师尊。”
回到火云峰洞府,林凡立刻闭关,消化此次悟道的巨大收获。
他首先将心神沉入识海。那枚“数据之心”变得更加凝实,表面自然浮现出些许与剑壁上“规则符纹”同源的细微纹路,处理信息、推演计算的能力有了质的飞跃。而“编程道基”也变得更加稳固,灵力运转间,隐隐能引动周遭天地灵气的某种底层规则,使其效率更高,消耗更少。
最大的变化,来自于他对自身力量的应用。他尝试施展最基础的《庚金诀》,心念动间,不再是简单地按照功法路线驱动灵力,而是下意识地调动了代表“锋锐”、“凝聚”、“穿刺”的几种基础规则符纹,融入法术之中。
嗤!
一道看似寻常的庚金剑气射出,落在洞府内测试用的玄铁靶上。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,那玄铁靶如同被无形之力从结构层面瓦解,瞬间化作一蓬极其细微的铁粉,簌簌落下!
威力何止倍增?!而且灵力的消耗反而减少了三成!
这便是“规则入微”的力量!直接从底层强化、优化法术本质!
他又检查了千机盾。涅盘后的千机盾灵性依旧微弱,但本质极佳。林凡以神识勾勒出几种代表“坚固”、“韧性”、“能量导流”、“灵性滋养”的规则符纹,缓缓温养、注入盾牌之中。他能感觉到,千机盾的恢复速度明显加快,并且其未来的成长上限,也因融入了这些规则符纹而大大提高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炼器的至高境界,或许并非材料的堆砌与禁制的复杂,而在于将合适的‘规则’,以最优的方式‘编写’入法器之中……”林凡若有所悟,对《神机百炼》和《九转重燃炼宝术》有了更深的理解。
就在他沉浸于实力提升的喜悦中时,洞府外的禁制被触动了。是宗门传讯。
林凡出关接过传讯符,是任务大殿发来的紧急征召令。
【征召令:乙等紧急】
事由:青玄门辖下黑水郡出现异常“灵瘴”,蔓延迅速,已笼罩三座城镇,修士入内灵力滞涩,凡人昏迷不醒。疑似上古“蚀灵迷雾”变种,或与地脉异动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