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暮阳知道自己在魔族的地位，现在很明显也不是自己做主的时候，只能看这些魔族怎么说，但是听到这话，脸色还是难看了许多。
有的人生来就什么都有，人生一路顺风顺水，而有的人拼尽全力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，天道如此不公，又让他怎么能甘心呢？
“……人族向来卑鄙，我感觉这事他做得出来。”
“现在王还没厌恶他，正稀罕着呢，若是他与王告状，说不准我等不但无功，还有过，不如……”
说着，手在脖子前一划，灭口的意图再明显不过。
反正他们王早就说了，把人带回去就行，生死不论，他们何必拘于活的？
众魔一听，感觉十分有道理，有些蠢蠢欲动，楚暮阳的嘴角都咧开了，看得出来，让李秋晨去死这件事，让他挺开心的。
不过这也让李秋晨更加不解了，他也没干什么吧，怎么感觉这楚暮阳好像很希望他去死似的？
“罢了，楚暮阳是吧，你就告诉他好了，人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？死也要当个明白鬼？”
众魔纷纷起哄，让楚暮阳给予李秋晨一次心灵暴击。
这本是楚暮阳自己的私事，如果说出来，他的一切阴暗都会被扒出来被所有人都知道，他原本是不想说的，但他也知道自己在这些魔族里的地位。
他们要让他说，那他就不得不说。
楚暮阳不敢拿那些魔族怎么样，便将仇恨的视线放到李秋晨身上。
如果不是他非要他说的话，那些魔族又怎么会有这种闲情逸致来了解他的事情！这个该死的家伙，俘虏就好好当俘虏啊，管别人干什么！
莫名其妙又被瞪了的李秋晨表示，这个家伙奇奇怪怪的，要说修为，他虽不是在场最高的，但也低，他对着出窍的魔都能卑躬屈膝，怎么到了他这，就是一个又一个的眼神杀了呢？
别说这是因为他现在阶下囚，所以对方才这样，之前他还没被抓到的时候，这家伙看他的眼神里就没有一丝的敬畏了。
时间甚至可以追溯到对方还在剑宗的时候，那时候的楚暮阳看向他的眼神里就毫无敬畏，不过当时他并没有想太多，毕竟他们都是剑宗的长老，不怕比自己修为高的人，可以说是不畏强权。
但是如今看来，他对他的恨意，应该已经持续很久了吧！
“你想知道为什么？好啊，我告诉你。这些都是因为你！还有那个没用的景润峰，伪善的剑宗，和整个虚伪的正道！我如今这副模样，全部都是你们逼出来的！”
开了这个口，楚暮阳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，不再是闭口不言，而是絮絮叨叨地开始说了起来。
像是要把自己这些年所受的所有“委屈”，通通都发泄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