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在奥赫玛平稳而规律的节奏中悄然流逝。
阿格莱雅恪尽职守,每个月都会向格林汇报一次关于赛法利娅的“监护报告”。
最初的几个月,报告内容几乎千篇一律。
赛法利娅尝试了何种新的逃跑方法,如何在课堂上管不住爪子偷偷溜走,又如何因为偷藏小鱼干或试图顺走同学亮晶晶的文具而被金线“缉拿归案”,并接受相应的“教育”,通常是抄写行为规范或是被限制零食。
阿格莱雅的汇报总是带着一丝无奈却又耐心的口吻,仿佛在记录一只永远试图越狱的顽皮猫咪的日常。
然而,随着几个月的时间过去,汇报的内容开始悄然发生变化。
逃跑的尝试频率明显下降,直至完全停止。
当格林再次偶然在城中看到赛法利娅时,她已然像是一个……嗯,至少表面上是正常的学院生了。
她穿着阿格莱雅为她制作的整洁校服,背着书包,按时上学放学。
只是,她身边总是簇拥着几个年纪更小的孩子,俨然一副“大姐头”的派头。
据说是因为她行事风格比其他孩子成熟,打架也厉害,再加上那对引人注目的猫耳,自然而然地被一群崇拜力量和新奇事物的小屁孩奉为了“大姐大”。
这身份起初让赛法利娅烦不胜烦,觉得这些跟屁虫严重影响了她“观察环境”,寻找潜在逃跑路线或下手目标的效率。
但很快,她那与生俱来的“商业头脑”便开始运转。
她定下规矩。
想跟她说话,寻求“庇护”或者只是单纯想跟在她身后,可以,但得交“咨询费”或“保护费”。
金额不大,对于能上这所档次不低学院的孩子们来说只是些零花钱,但积少成多,也颇为可观。
阿格莱雅自然通过金丝知晓了这一切。
她认为这种行为不妥,试图纠正,与赛法利娅谈过几次话,强调同学之间应该友爱互助,而非金钱关系。
赛法利娅表面上哼哼哈哈地答应,转头却能想出别的“创收”门路。
似乎这只小猫,骨子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财迷,对收集和积攒财宝抱有极大的热情。
格林听着阿格莱雅的汇报,看着那只在规则边缘反复横跳、却又能巧妙维持平衡不被真正处罚的小猫娘,心中最初的那点担忧渐渐消散。
他曾经考虑过,如此将未来的“诡计半神”禁锢在学院和裁缝铺之间,用金丝时刻监督,是否会磨灭她的天性,将她“养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