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,她的未来和江父一起死了。
江月把裙子搂在怀里,从江父死后就故作镇定的姿态终于破碎了,她把头埋进裙子里哭起来。
和她刚刚为了存在感一直高声说话的模样一点儿都不一样。
江月哭起来声音小小的、闷闷的、像是伤心极了,整个人都在抽搐。
她不知道,魏然洗衣服的手停了。
魏然只套了件黑色的短袖,要炸开一样,是一种属于男人的、纯正到了极致的帅。
魏然没什么表情。
拖欠他工资的老板死了,还留了个麻烦给他。
任谁都不会喜欢江月的存在的。
魏然烦躁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叼在嘴里,他抽的是最便宜的大前门,隔着烟雾魏然的眼神不受控制的落在江月身上。
草。
魏然脑袋里就四个字,格格不入。
魏然沉着脸,怎么也不肯承认,他第一次在舞房见到江月后,回了家,晚上做了一夜的梦。
梦里的小天鹅眼神明亮,嘴唇红润柔软,一双微垂的眼睛无辜的看着她。
一切都那么的混乱。
带着男人最原始的、本能的冲动与占有。
和大多数男人不一样,魏然年轻,却带着一种刻在骨子里的谨慎,他知道江月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别说他还是个聋子。
可现在江月自己落在他家门口了。
魏然抽完最后一口烟,掐灭在烟灰缸里。
走到一旁的衣柜里抽出件洗干净的外套,走到江月面前,把外套裹住江月提溜起来。
江月正抒发感情呢,一下子被打断了。
气得要踹魏然。
魏然一把手钳住江月的腰,沉声道:“别他妈乱动。”
魏然把人按在沙发上,拿衣服粗糙地把江月裹了一圈,拿袖子在江月身前交叉拉紧,确保不漏风才松了手。
“好的不学光学坏的。”
“就在你面前踹了一脚门,又踹行李箱又踹我。”
魏然舔了舔牙,气笑了:“你咋不上天?”
江月除了跳舞,也只有一种近乎于本能的直觉,让她瞬间意识到魏然是她可以欺负的。
江月两只脚一蹬,把鞋踹到地上,把腿也缩进外套里,也冷笑:“你他妈刚刚不是把助听器摘了?”
“怎么,刚刚不想听我说话,现在又想了?”
江月显然是没说过脏话的,他妈两个字说得字正腔圆,还带着一股生涩。
魏然皱眉:“谁准你说脏话的?”
江月垂下眼哼道:“你管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