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像是被烫到了似的垂下眼,才意识到桌上赵溪越正和她说话,江月看过去,发现赵溪越好像把刚刚她和王珩的眉眼官司都看了进去。
江月敷衍道:“是么。”
赵溪越做得端庄,好像是要和大家刻意宣告自己曾经被选入皇宫的风姿一样,就是看的让人没有那么舒心。
赵溪越温和地一笑:“大奶奶说要带我在府中住一段时日,那以后大家唤月娘的时候,倒是不知道是在叫谁了。”
江月托着腮,有意思的一挑眉。
这是刚来,就要把她给压下去,和她抢称呼?
江月慢悠悠地点头:“赵姐姐说的不错呢。”
赵溪越唇边完美的笑又扬起了一份,静静地等待着面前这个姑娘出丑。
像这种手段,她自小不知道使过多少次,在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上,让她的竞争对手显出自己斤斤计较的嘴脸。
衬托出她的大度。
毕竟,当家主母必须人大度宽和,不对吗?
江月转头和二奶奶撒娇道:“姨母,你回头可得说说我爹,怎么给我起名儿,偏偏取了个单字。”
“别人能叫赵姐姐溪娘,越娘,只能唤我一声月娘。”
“不过赵姐姐年纪长,我就多让三分,以后你喊我江娘便是了。”
这话一出,赵溪越脸上的笑被撕开了一个口子。
为什么不按照她的剧本来。
难道不应该是江月立马抢先说:“那以后大家喊我月娘,喊赵姐姐个别的就是了。”
然后她再温和大度地为江月描补:“月娘年纪还小,既是这样,大家以后喊我溪娘就是。”
让老太太见见她的人品,和她交好的二小姐三小姐再为她出头吗?
二奶奶指尖儿点了点江月的脑门儿:“你呀,真真儿是个促狭鬼。”
“不过是换个称呼,你都想到起名字上去了。”
再看赵溪越,二奶奶的神色就淡了下去,她笑说:“不过是一个称呼,大家想叫什么就叫什么,都是大孩子了,难不成这都分不清吗?”
说着,王珩就从门口走了进来。
轻笑着唤:“月娘。”
众人循声看去,就瞧见王三少爷手里拿着戏折子,边走边说道:“你若是现在把生辰礼给我,我就给你瞧一眼戏折子可好?”
赵溪越望着王珩,被王珩隽美的长相一时晃了心神,
脸颊微红,她忍不住说:“表哥,我、我给你绣了个荷包。”
这下,众人眼神都不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