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将云州城的内城街道染成暖金色，尘夜提着两大袋5两银子买的沉甸甸的粮食和肉类，走在回家的路上。袋子勒得手指发疼，他却毫不在意，脚步轻快——这些，是他和妹妹接下来两天的口粮。
自从兄妹俩踏上修行路，吃食就成了头等大事。
尘铃修的《九转玉骨》虽偏向阴柔内敛，可炼体境本就需气血支撑，玉髓液虽能提供能量，哪怕不饿，也填不满小姑娘对食物的渴望。而尘夜的《混元先天一炁筑基法》更麻烦，这功法看似不依赖外物，可在灵气稀薄的云州城，先天一炁增长缓慢，修行时消耗的生命本源，只能靠吃食来补。
结果就是，两人的食量都变得惊人。
以前一周的食物，现在两天就见了底。这还只是炼体一层，往后境界越高，消耗怕是越恐怖。
“必须尽快搞到灵石。”尘夜揉了揉发酸的胳膊，心里再次坚定了念头。有了灵石，吸收灵气补充消耗，总好过顿顿靠肉填饱肚子。真到了高阶，寻常吃食怕是连塞牙缝都不够，还得靠天材地宝、灵兽妖兽肉这类蕴含充足能量的灵物。
一个月后的拍卖会还远，距离下次系统冷却结束还有六天，得再想想别的办法搞点灵石周转。
走着走着，他忽然拍了下额头——差点忘了，九曜玄宸戒里还有99枚万灵解毒丹呢！
当初赠礼苏语瑶，系统返还了一百枚，给苏语瑶一枚，石溪镇救镇民用了一点，剩下的99枚，因为他和妹妹一直没遇上伤病，早就被忘在了戒指角落。
“这丹药可是好东西，说不定能换些灵石。”尘夜眼睛一亮，脚步更快了。
回到家，院子里静悄悄的。尘铃还泡在玉髓药液里修炼，小脸紧绷，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白气，显然已经到了关键时候。
“真是个努力的小家伙。”尘夜放轻脚步，走到一旁，拿出一个大木桶，倒满热水。他从戒指里取出一枚万灵解毒丹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没整颗丢进去，而是继续用小刀，刮了大概丹药外层的一些粉末。
他记得当初苏语瑶那丹药服下后震惊的样子，化婴境的苏语瑶都如此震惊，自己还是小心一些。
粉末入水即化，原本清澈的热水瞬间泛起莹莹玉光，一股清冽的药香弥漫开来，闻一口就让人神清气爽。
尘夜看着木桶里的药浴，忍不住失笑。万灵解毒丹可是能解天下奇毒的至宝，被他这么拿来稀释当“保健药浴”，若是丹药的创始人知道了，怕是得气得从坟里爬出来——当然，也可能人家早就飞升了，根本不在乎这点“小事”。
他拿出早就备好的小玉瓶，将稀释后的药液分装了一百瓶，仔细盖好塞子，收进九曜玄宸戒。这些，等系统冷却结束，就拿去万宝阁找凌愫雪鉴定，价格合适的话，先换一批灵石周转。
更重要的是，他想验证一个想法：系统说过，返还的物品再送出无效，可这万灵解毒丹已经被稀释到这种程度，还能被判定为“万灵解毒丹”吗？若是送给别人，系统会有反应吗？
正琢磨着，走进了厨房。
片刻后，一阵饭菜香从厨房飘出，勾得人食欲大开。
院子里的尘铃鼻子动了动，原本紧闭的眼睛倏地睁开，水花溅起。她从木桶里跳出来，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水，抓起外袍套上，就往厨房跑：“哥哥，今天做什么好吃的？”
“红烧排骨，你最爱的。”尘夜正往锅里撒着调料，回头看她湿漉漉的头发，无奈地摇摇头，“先去擦干头发，不然该着凉了。”
“知道啦！”尘铃吐了吐舌头，跑去拿布巾擦头发，小脸上满是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