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春水看着江爱天,眼神里都是轻蔑和自豪。
砰——
是瓷瓶迸裂的声音。
那两只人形生物,已经应声倒下了。
辛然然拍拍手,她就说悲酥清风好用,听他们说这么半天,她是真的犯恶心。
江爱天的卧房里,白欣如依旧一副神伤的样子,坐在那儿。
她现在很迷茫,好像很伤心,她是该伤心的,周白宇死了。
可他死之前背叛了她,死得也稀里糊涂,她好像也没那么伤心了。
梁红石坐在她身侧劝解。
“你也看开一点,男人有几个好东西,这世上便没有不去偷腥的猫。”
“若是闹在婚后,更是难看,你难道忍的了?如今倒也痛快,省的你自己亲自动手。”
白欣如的眉头,皱得像一张揉烂的纸。
她知道这话有道理,只是心里还没有缓过劲。
居悦穗只坐在榻上远远的望着。
“你莫要思虑太重,小心伤了身子,反而得意了旁人。”
“辛然然”却一声不吭,只是倚在榻上,半合双眼,看起来像是有些困倦。
“你若困了,便好好歇一觉吧!”
居悦穗拿着旁边的盖毯,做势往给她身上披。
然后银光一闪,她腰间的剑,就抵在了“辛然然”的脖子上。
“辛然然”倏的睁开眼睛,完完全全的被吓醒了,大气都不敢喘。
砰,砰,砰。
白欣如的几处穴位也被封住。
身后的动静刚传来,她就已经动弹不得了。
谁让梁红石,刚刚握着她的手,正在宽慰她呢。
常人谁会有这样的防备?
“你们要做什么?”
白欣如像一个木偶人,只有眼珠和嘴巴的关节还能活动。
“放心吧,是大好事,你马上就是第八宗案子了。”
梁红石就坐在白欣如的身边,还是那个宽慰她的姿态,轻松惬意。
“你们...便是七宗案子的凶手?”
“辛然然”的声音传来,微微有些颤抖,还有些低沉。
脖子上的剑就离“她”更近了,几乎快要逼出一道血线。
“说话怎么这样不好听?”
“你们这些靠着家里,靠着男人的,倒是享荣华富贵,江湖上的名头也好听。”
居悦穗愤愤不平,好像她的丈夫不是幽州名捕熬近铁一样。
“可怜我们在江湖上奔波劳碌,挣得个大侠的名头,却穷困度日,就连这名头,也比你们微薄。”
“你就是这第九宗案子,不要心急。”
“可你们都是女子。”
“辛然然”竟然还敢说话。
她说每一个字时,脖子的皮肤都在抖动,离剑锋更近。
“哈,奚姐姐可是阴阳人,你们会死得绝对看不出,是我们干的。”
啪。
一声碎裂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。
然后梁红石与居悦穗身子便软下来了,像一种粘稠的生物,软趴趴的倒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