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!阎柔小儿,疥癣之疾!跳梁小丑!公孙瓒不屑道,自信心爆棚,待我破了袁绍主力,回头再收拾他们不迟!传令苏仆延那个乌桓头子,让他盯紧阎柔,若敢异动,格杀勿论!他并未将内部这些潜在的威胁太过放在心上,其刚愎自用的性格,在此刻显露无遗,妥妥的立fg行为。
(公孙瓒:稳住,我们能赢!众人:……感觉要凉。)
然而,就在公孙瓒调兵遣将,准备与袁绍决战于巨鹿之时,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,却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爆发了,堪称背后捅刀子。
并州,雁门关。
颜良、文丑接到了袁绍\/谢安要求采取守势的命令。两人虽心有不甘,渴望与主公并肩作战(想去前线砍人),但也知军令如山,并州防线关乎河北安危,不容有失,只能当个看门的。他们收缩兵力,加固城防,日夜巡哨,防备着北方胡人的动静,眼睛都快瞪瞎了。
这一夜,风雪稍歇,月色朦胧,能见度依旧不高。文丑亲自带队在关墙巡夜,冻得直跺脚,忽然,他敏锐地听到关外远处,传来一阵极其微弱、却异于风啸的声,似乎是大队骑兵在悄悄移动!还是裹了马蹄的那种!
敌袭!示警!胡狗来了!文丑立刻大吼,声震四野,同时张弓搭箭,一枚响箭带着凄厉的呼啸声划破夜空,堪比防空警报!
瞬间,关墙上警铃大作,火把纷纷燃起,将关前照得如同白昼!刚刚还安静的关隘瞬间炸锅!
只见关外黑暗中,如同鬼魅般涌出无数胡骑,他们人衔枚,马裹蹄,悄咪咪的,竟想趁着风雪夜色偷袭雁门关!为首一将,正是匈奴左贤王刘豹麾下的猛将,阿莫浑的族弟,名叫阿莫干(这名字,听着就有点干)!
放箭!送他们回老家!颜良也已赶到,声如洪钟,指挥若定。
密集的箭雨倾泻而下,像是不要钱一样,冲在前面的胡骑顿时人仰马翻,惨叫声不绝于耳。但胡骑人数众多,且极其悍勇,属于亡命徒,冒着箭雨,架起简陋云梯(看着就不结实),疯狂地向关墙扑来!
滚木礌石!金汁(烧开的粪水)!给我狠狠地砸!烫死这帮龟孙!文丑怒吼着,亲自抱起一块巨石向下砸去,差点把自己也带下去!
惨烈的攻防战瞬间进入白热化。胡人的攻势异常凶猛,显然蓄谋已久,试图趁袁绍主力北上,并州守军收缩之际,一举突破这道屏障,来个!
他娘的!这帮胡狗,果然和公孙瓒那厮有勾结!两边约好了一起搞事情!颜良一刀劈翻一个爬上城头的胡兵,怒骂道,感觉被套路了。
战斗从深夜持续到黎明,关墙下尸积如山,鲜血染红了雪地,场面极其惨烈。凭借着关隘之险、军械之利(新式弩箭立功了)与士卒用命(主要是怕死),颜良文丑终于堪堪挡住了胡人这波疯狂的夜袭。阿莫干见偷袭不成,强攻损失惨重,再打下去老本都要赔光,只得悻悻退去,走的时候估计骂骂咧咧。
消息传回巨鹿大营,袁绍\/谢安面色凝重,果然怕什么来什么。胡人果然在此时发难,与公孙瓒形成了战略上的呼应!并州压力陡增,他必须尽快在幽州打开局面,打出个结果来,否则将陷入两面作战的窘境,到时候首尾难顾,就真的GG了。
不能再等了,耗不起了。他看着地图上那条隔开两军的河流,眼中闪过一丝决断,像是赌徒要梭哈,传令三军,明日拂晓,强渡漳水!管他什么白马黑马,我要在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反应过来之前,在河对岸站稳脚跟!抢滩登陆,玩的就是心跳!
北风依旧卷地,寒意深入骨髓。巨鹿前线,战鼓声即将擂响,大战的序幕就要拉开。而在幽州的后方,高览的与阎柔的联络也愈发频繁,一张针对公孙瓒的大网,正在风雪中悄然收紧,就等着收网的那一刻。
(第二十九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