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期你若是再沉淀三年,将诸家学问融会贯通,届时自当就能游刃有余了。”
刘青芝提出建议道。
“多谢老师解答,子期明白了。”
“那我再沉淀沉淀。”
方子期点头道。
反正他现在这个岁数就算是侥幸中了进士,也顶多被安置在翰林院混日子,甚至于…若是名次不好,连翰林院都混不进去。
到时候上面来一句等他成年再放官就头疼了。
而且他老师刘青芝说得也很清楚了。
按照方子期现在的学问底子,就算是取中进士,恐怕名次也不高。
到时候要是混了个同进士功名就尴尬了。
虽说同进士也是进士,但是想要在朝中立足,甚至是想要官至极品,这必然会成为为人诟病的地方。
索性他现在岁数还小,干脆再沉淀沉淀……
未有不可。
本来方子期也很犹豫,要不要参加明年的春闱,现在好了,不用犹豫了,直接斩断思绪,好好沉淀!
归家后。
方子期将想法同他爹方仲礼还有周夫子说了。
“甚好!”
“子期!”
“我觉得刘大人说得对。”
“你明年参加春闱的确太仓促了。”
“沉淀三年后,子期你刚好十四岁。”
“届时学问亦能更扎实。”
“到时候会试之中独占鳌头!若是中了会元……到了殿试之上,大概率就是状元了。”
“如此……六元及第……”
“千古佳话!”
“以状元之身入朝为官,稍微沉淀个数年,就能一气冲天!”
“到时候不管是在朝中继续做官还是外放为官,也都能大有前途!”
“子期!”
“若是三年后…我还没死,也想同子期去那会试中闯一闯!”
“人生难得几回搏,此生若是不参加一次会试,总觉不甘心。”
周夫子抬起头,又重新燃起了斗志。
方仲礼也在一旁连忙点头。
“三年后,我也要下场参加会试……”
“子期,到时候咱们父子同科……”
“话说起来,爹总觉得,每次跟子期你一起下场考试的时候,爹这考运就极佳。”
“每次虽然名次都极为靠后,但总能中榜。”
方仲礼红着脸道。
我这算不算是吸了吾儿的考运?
“爹!”
“这同我无关,你能中榜,皆因为你读书刻苦。”
“以后你还要更加刻苦读书才行。”
“会试之竞争,非乡试所能比!”
“爹!”
“你可莫要觉得一路未曾落榜就中了举人就骄傲自满了。”
“你需知,科举之路,难如登天!”
“唯有运势和实力相结合,才能立于不败之地!”
“爹!最近这段时间,你在读书上略显懈怠了些!”
“看来这小学堂还是要开起来……”
“另外…我老师说国子监应当要在应天府重建了,到时候我带你去国子监读书吧。”
“若是国子监未能如期重建,那我就带你去应天府的省学读书,反正读书之路,不能松懈。”
“当然,也是因为这段时间又是舟车劳顿,又是布置新家的,确实事务繁杂。”
“但这也不是读书不刻苦的理由。”
“爹!”
“想当初在柳溪村的时候,你白日干完一天农活,晚上还能挑灯夜战抄书读书。”
“爹,你可千万要秉持初心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