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厨泉大笑:“汉人果然不敢来!儿郎们,渡河!”
五千骑兵如潮水般涌向河滩。
就在半数骑兵已渡到南岸,半数还在河中时,异变突生!
南岸山丘后,忽然杀声震天!一支黑甲骑兵如神兵天降,从山坡上冲杀下来!
为首一将,火红战马,暗金铠甲,方天画戟寒光闪闪,不是吕布又是谁?!
“匈奴崽子,纳命来!”吕布一声暴喝,如晴天霹雳。
赤兔马快如闪电,几个呼吸间便已冲入敌阵!方天画戟横扫,三名匈奴骑兵同时被斩落马下,鲜血喷溅!
“是吕布!吕布来了!”匈奴人惊呼,阵脚大乱。
呼厨泉又惊又怒:“不要乱!结阵!结阵!”
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并州铁骑如狼入羊群,长矛突刺,环刀劈砍,所过之处,匈奴骑兵人仰马翻。
吕布更是勇不可当,方天画戟舞成一团银光,所向披靡。
他专挑匈奴将领下手,不过片刻,已有三个千夫长死在他戟下。
“拦住他!拦住他!”呼厨泉嘶吼。
数十名匈奴勇士围上来,弯刀如雪,砍向吕布。
吕布狞笑:“蝼蚁也敢挡路?!”
画戟如龙,左劈右扫,不过数合,周围便倒下一圈尸体。他盯上了呼厨泉,纵马直冲过去。
呼厨泉吓得魂飞魄散,拔马就跑。
就在这时,北岸也响起震天喊杀声!
张辽率一千精骑,从匈奴军后方杀出!
“匈奴人,张辽在此!还不投降!”
前后夹击,匈奴军彻底崩溃。
南岸的想往北逃,北岸的想往南跑,挤在河滩上,互相践踏。
许多人慌不择路,跳入河中,被湍急的河水冲走。
“投降不杀!”张辽大喝。
一些匈奴士兵丢下兵器,跪地乞降。但更多的还在顽抗,或者试图突围。
吕布杀得性起,根本不管什么投降不投降,凡是挡路的,一律斩杀。赤兔马所过之处,尸横遍野。
张辽见状,连忙率军冲过去,高喊:“温侯!穷寇莫追!收降卒要紧!”
吕布这才稍微冷静,勒住赤兔马,画戟指天:“降者不杀!”
残存的匈奴士兵纷纷弃械投降。
这一战,匈奴五千骑兵,被斩首两千余,俘虏一千多,余者溃散。
左贤王呼厨泉在亲兵拼死护卫下,突围而逃,不知所踪。
夕阳西下,白道川已成血河。河水被染成暗红,尸体堆积如山,残破的旗帜在风中飘摇。
吕布立马河边,看着这番景象,放声大笑:“痛快!痛快!许久没杀得这般痛快了!”
张辽策马过来,身上染血,但神色平静:“温侯,此战大胜。然我军也伤亡五百余,需尽快救治伤员,收拢战马兵器。”
“文远处理便是。”吕布挥挥手,心情大好。
张辽点头,又提醒道:“温侯,此战虽胜,然匈奴主力未损。左贤王逃了,必会报复。我军需早作准备。”
“报复?”吕布冷笑,“他敢来,某家再杀他一次!传令,休整三日,然后北上,扫荡阴山南麓!
某家要打到匈奴王庭去,让那些胡虏知道,并州是谁的地盘!”
张辽心中一惊:“温侯,朝廷旨意是驱逐即可,不必深入。漠北地形复杂,补给困难,若孤军深入,恐有危险。”
“怕什么?”吕布不以为然,“匈奴新败,士气低迷,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。
某家就要让朝廷看看,我吕奉先不仅能守城,还能开疆拓土!”
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阴郁:“省得有些人,以为某家只会内斗,不会御外。”
张辽知道,吕布这话是指曹操,也是指朝廷那些对他有微词的大臣。
他心中叹息。温侯勇则勇矣,却不知进退。
此战虽胜,然并州兵力有限,若真深入漠北,被匈奴拖住,后方空虚,万一出事……
但看吕布心意已决,他知道劝不住,只得道:“既如此,末将请为先锋。”
“好!”吕布拍他肩膀,“文远果然知某家心意。你去准备,三日后出发。”
“是。”
张辽策马离去,组织士兵打扫战场,收押俘虏。
吕布独自站在河边,望着北方阴山,眼中野心燃烧。
他要打一场大胜仗,一场足以让天下震惊的胜仗。
让长安那个小皇帝看看,让曹操看看,让所有人都看看——
他吕布吕奉先,才是当世第一猛将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