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桑晚,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,眼神深邃。
信鸽的伤,已经好得差不多了。
也是时候,该放它出去了。
她走到笼子前,打开门。
信鸽扑腾了两下翅膀,飞了出去,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。
紧接着,一道黑影,也悄无声息地从墙头跃下,紧紧跟了上去。
桑晚看着它们消失的方向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‘去吧。’
‘带她去找找,那个藏在暗处的老鼠洞,到底在哪儿!’
……
日子一天天过去,转眼已是晚秋。
上河村的后山,层林尽染,红的枫,黄的杏,把山头染得五彩斑斓。
桑晚家,院子里的那几株小满种的花草,在灵泉水的滋润下,开得格外精神。
村后头那片荒山,也变了样。
原本满地的乱石杂草被清理得干干净净,桑晚甚至还在荒山与自家荒地的连接处,让人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蓄水池。
对外说是为了方便浇水,实则,她每隔几天,就会趁着夜色,往里面倒上几桶稀释过的灵泉水。
有了这神仙水,地里种下去的那些耐寒的药材苗和时令蔬菜,长势那叫一个喜人,绿油油的一片,看着就让人心里踏实。
荒山上,多出一小片果园,都是常见的果树,不稀奇;稀奇的是,这个时令,种下去的果树居然还能挂果子。
新学期早已步入正轨。
每天一大早,桑露、桑夏和小满三个,就背着书包,叽叽喳喳地出门去镇上上学。
“大姐,我们走了啊!晚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!”桑夏挥着手,像只快乐的小鸟。
桑晚笑着目送她们远去,转身便投入到了自己那一摊子事儿里。
她现在可是个大忙人,家里的生意、荒山的开发、给江津弋的治疗,还有一直悬在头顶的隐患。
这天晌午,桑晚刚从荒山上下来,就在自家院墙根底下,看见了军师。
这家伙正趴在地上,呼哧呼哧地喘着气,浑身的毛都跑乱了,一看就是刚从外面疯回来。
“汪!汪汪!”
见桑晚回来,军师立刻跳了起来,对着她一阵急促的叫唤。
【土妞!有情况!】
【那只灰毛鸽子飞去的方向,找到了!就在前面那个村子,有个带红屋顶的破院子!】
【但是……我还发现了个更有意思的事儿!】
【就在隔壁何家村村口破败的破磨坊里,有个公鸭嗓的男人,正在跟你瘸腿的大伯娘鬼鬼祟祟地接头呢。】
红屋顶?
何家村磨坊?
桑晚心中一动,“军师,你这是找到了两个地?”
【对对对!快点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