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那么一个机会，能让她那身使不完的蛮力，再也使不出来。”
“还能让她，像刘寡妇她们一样，身败名裂。再被公安同志，给抓去，坐几年大牢！”
“甚至还能让她，赶上现在这严打的趟儿，直接被拉去吃枪子儿。”
何芳的每一句话，都像一个小锤子，狠狠地，敲在桑银贵的心上。
她看着桑银贵因为贪婪和兴奋，而越睁越大的眼睛，轻飘飘地，问了一句：“这样的机会，表舅你……想不想要啊？”
“想！想啊！做梦都想！”
桑银贵的呼吸，瞬间就停滞了。
他激动得，连声音都变了调。
“芳芳侄女，你有啥好法子？快！快跟表舅说说！”
上钩了。
何芳看着桑银贵一副贪婪又愚蠢的样子，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，更深了。
她冲着他，勾了勾手指头，“表舅，你附耳过来……”
桑银贵立刻就凑了过去。
何芳凑到他的耳边，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，缓缓地说道，“她不是拿流氓罪威胁我姑奶和你们家吗？”
“咱们也送一个流氓罪，给她！”
“流氓罪？！”
桑银贵听到这三个字，先是一愣，随即，浑浊的眼睛里，就迸发出极度兴奋和恶毒的光芒。
他知道。
他知道这个罪。
现在严打呢。
村里一年前就有个二流子，就是因为喝多了酒，在路上扒拉了妇女主任一下，直接就被毙了。
也是因为这个，他们老宅才怕了桑晚嘴里说的那些话。
这要是……
要是能把这个罪名，安在桑晚那个疯丫头身上。
那她不死，也得脱层皮啊。
“好！好啊！”
桑银贵激动得直搓手，凑上前，一脸谄媚地问道，“芳芳侄女，快！快跟表舅说说，这事儿，到底要咋办？”
何芳看着他猴急的样子，嘴角勾起冰冷鄙夷的，尽在掌握的弧度。
但嘴上，却开始耐心为他细说，“表舅，你记住。”
“流氓罪这个东西，它就像个大口袋，什么都能往里装。”
“关键，不在于桑晚她，到底做了什么。”
“而在于我们，能让别人，相信她做了什么！”
她端起茶杯，吹了吹漂浮的茶叶末，运筹帷幄的样子，看得桑银贵一愣一愣的。
“首先，我们要物色一个人选。”
“蔫驴子那个废物，是指望不上了。这次，我们需要找一个更狠的，也更不要脸的！”
她看着桑银贵，“表舅，这事，就得你去办。”
“你去镇上，或者邻村，找一个真正游手好闲，名声早就烂大街了的惯犯混混。”
“最好是那种，平日里就喜欢偷鸡摸狗，调戏妇女的。”
“这种人，最合适！”
“行！这事包在我身上！”桑银贵拍着胸脯保证，“镇上东头那几个街溜子，我都熟。”
“然后嘛，”何芳的眼神，变得愈发阴冷，“就是制造‘证据’了。”
“你找到人后，给他一笔钱，让他找个机会，去故意纠缠桑晚的妹妹。”
她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最好，挑那个看起来最柔弱，最好欺负的老二桑露，当然那个嘴巴厉害的老三桑夏，也行。”
“总之，就是要找个由头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