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信不信,我能把你和他们在床上那点子事,一五一十的给描绘出来。”
桑晚话音一落,刘寡妇心虚地眼神四处乱飘。
一看这样,何翠花和张老婆子顿时反应过来,“刘寡妇这个贱人,居然还敢骗她们。”
顿时,三人又打了起来。
人群里,一直没说话的葛婶子,她看着地上三个被桑晚打得满嘴是血,哀嚎不止的女人,还在互相殴打的疯样。
又看了看站在一旁,浑身都散发出冷漠冰冷气息,时不时还上前去补几竹棍的桑晚,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不行。
再这么打下去,可真要出人命了。
她走上前,轻轻地拉了拉桑晚的衣袖。
“晚丫头……”
她的声音里,带着些焦急不忍,还有担忧和后怕。
“再打,可就真要出人命了啊,为了这几个烂了舌根的玩意儿,把自己搭进去,不值当啊。”
“你娘和你几个妹妹都靠着你呢。”
“……别打了,快回家去吧。”
桑晚被她拉住,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,缓缓地转了过来,看得葛婶子心里都跟着一颤。
也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带着怒气的脚步声,由远及近。
“都干什么呢,干什么呢,又聚在这儿,天天叨叨个没完了是吧?还想不想过日子了?!”
赵建国黑着一张锅底脸,拨开人群,闻讯赶了过来。
当他看到大槐树下打的不分你我的三人,甚至何翠花还瘸着一条腿,手上也丝毫没放过手底下的刘寡妇。
看三个人打得血刺拉糊(方言形容打得凶)的,更是一个头,两个大。
怎么又是这几个爱嚼舌根的婆娘?!
这村里,是一天都不能消停。
何翠花和张大娘,一看村长来了,像是看到了救星,找到了主心骨似的,连滚带爬的在赵建国面前开始哭诉。
“村长啊,你可来了啊,桑晚她要杀人了啊。”
“你看看,桑晚她把我打成什么样了啊?”
“她这是要把我们给打死了啊!你快管管她吧。”
桑晚看赵建国快要气疯的样子,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指着三人的竹竿,杵在地上。
她指着地上三个还在哀嚎的女人,一双通红的眼睛,带着不加掩饰的委屈,还有鱼死网破的决绝。
“村长!”
“你来了,正好!”
“她们,就是她们三个!”
“当着全村人的面,污蔑我妈的名节,说她偷人,说她怀了野种。”
“还败坏我的名声,说我是为了给我妈的奸情遮丑,才打桑大海那个不做人事的狗东西的。”
“村长,我问你,这事儿,换成是你家闺女,你能忍吗?!”
桑晚说着眼圈一红,不要命的疯劲儿,又上来了。
“这事!”
“今天,你要是不给我,不给我妈,一个说法!”
她顿了顿,每一个字,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。
“我今天,就先打死她们三个烂了舌根的玩意儿。”
“大不了,最后跟她们,同归于尽。”
赵建国看桑晚一副命不要了,也要誓不罢休的架势,再看看地上三个被打得鼻青脸肿,狼狈不堪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