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张大娘说得唾沫横飞,准备给冯玉兰母女,扣上最后一顶伤风败俗的大帽子时。
“……上梁不正下梁歪,我看啊,那小的,也是个骚……”
她那个“蹄子”的“子”字,还没来得及从她喷着粪的嘴里滚出来。
一道黑影,带着撕裂空气的骇人风声。
从天而降。
“啪——”
一声沉闷又响亮的,皮肉与竹竿亲密接触的声音,响彻整个大槐树下。
“嗷——”
张大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。
她整个人,更像个被抽飞的陀螺,原地转了两圈半,然后,“噗通”一声,就趴在了地上。
嘴里,一下子就涌出了一股子腥甜的铁锈味。
她下意识地一张嘴,“噗”的一下,吐出满满一口血水,里面,还混着几颗被打得掉下来,沾着血丝的黄板牙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,把所有人都给吓傻了。
刘寡妇和何翠花,更是吓得魂飞魄散。
她们僵硬地,回过头。
只见,桑晚,她们刚刚还在肆意编排的疯子,正拎着一根很结实的竹竿,面无表情地,站在她们身后。
黑沉沉的杏眼里,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,似乎淡漠地只剩下,想要杀人的浓浓戾气。
“鬼……鬼啊!”
刘寡妇尖叫一声,连滚带爬地,转头就想跑。
何翠花也吓得屁滚尿流,转身想溜。
可桑晚,怎么可能让她们跑掉?!
她冷哼一声,身形快如闪电。
一人一脚。
“砰!”
“砰!”
两声闷响。
两个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婆娘,就像两只被踹翻的肥猪,哼都没哼一声,就全都趴在了地上。
紧接着,就是雨点般的,毫不留情的竹竿打下来的啪啪声。
桑晚没跟她们废话半句。
也没有对质一句。
她用竹竿,对着何翠花和刘寡妇,从头打到脚,专挑她们身上肉最厚、最疼,但又轻易打不出内伤的地方下手。
打得她们哭爹喊娘,满地打滚,再也爬不起来的时候。
她才停下手,又去把一边趴在地上哀嚎的张大娘一起拖了过来。
然后,用竹竿末端,一下,一下地,专门抽她们那几张还在不停叫唤哀嚎的臭嘴。
“啪!”
“啪!”
“啪!”
每一下,都带着风声。
每一下,都抽得她们满嘴是血。
几人一嘴的牙,被桑晚打得松松垮垮,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直到把她们打得只能哼哼的时候,桑晚才停下手。
她用竹竿,指着地上三摊烂泥,声音在周围村民的倒吸冷气的声音中,冷得像冰。
“说啊!”
“怎么不说了?!”
“我妈偷人?我为奸情遮丑?嗯?”
“来!”
“再说一遍,给我听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