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桑晚因为桑露的话,心里警铃大作的时候。
“呜……呜呜……”
一直趴在门口打盹的军师,突然,站起了身。
它对着漆黑的院外,喉咙里,发出一阵不安和烦躁的低吼。眼睛,死死地盯着某个方向。
【土妞,不对劲。】
军师的声音,直接里响了起来。
“汪汪汪。”
【你说,外面鬼鬼祟祟地转悠了好几圈的长舌妇,是不是就是你二妹说的那几个人?】
【现在还在外面,交头接耳,指指点点的。】
【看咱院子的眼神,比看茅坑里的蛆,都他娘的恶心。】
听军师的话,她算是明白了。
好一招釜底抽薪。
好一招杀人不见血的毒计。
桑晚在心里,忍不住骂了一句。
老宅那群蠢货,被打怕了,不敢再明着来。
何芳那个贪婪成性的坏种,肯定不会罢休。
看样子,这是又教了他们更阴损、也更恶毒的招数来对付她们了。
十有八九,是在暗地里,给她们母女五个造什么难听的黄谣。
现在,整个上河村,说不定,已经传遍关于她,或者关于她母亲的,各种各样难听的、肮脏的脏话。
她甚至能想象出,那些长舌妇们,在背后,是如何添油加醋地,编排她们,就为了把她们母女的名声,搞臭。
可能是因为利益,也可能纯粹的,就是看不得别人过得好。
就想让她们,一直在泥泞里,挣扎。
桑晚在精神病院里,看过一句话,‘冤枉你的人,永远知道你有多冤枉。’
等到她们的名声,烂了,臭了,人人喊打的时候。
谁会来帮她们说一句话,更不会护着她们。
到那时,他们拿捏她们,想怎么处理她们,是卖了换钱,还是当牛做马,还不是易如反掌?!
不在乎所谓的名声,自然也伤不了她们。
只要她们有足够的钱,特么的,大不了老子什么都不要了。
可是,被人这么搞,真的很恶心。
想到这里,桑晚的眼神,在一瞬间,变得冰冷刺骨。
她将手,伸进贴身的口袋里。
紧紧地,攥住了那张,来自京都的,关系着一家人命运的介绍信。
何芳。
你想玩阴的是吧?
想用杀人不见血的唾沫星子,就把我们娘几个给淹死?
好啊。
好得很。
她看着家人一脸的担忧和不安,深吸了一口气,“别担心,没事。”
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,她对着桑露道,“家里不是有剩下的刷锅水吗,端给我。”
桑露看着桑晚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,一下子反应过来,偷笑着,悄悄地去把厨房里,一个装满酸臭的刷锅水的破桶,给拎了过来。
“军师,那几个长舌妇,在哪个方向?”
“汪。”
【矮墙旁边。】
桑晚轻手轻脚地拎着桶走到矮墙边。
“哗!”
一桶恶水(方言,厨房脏水的意思)落下。
矮墙外面,传来几声惊呼,然后就是大呼小叫地跑远了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