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典结束后,柴承乾屏退左右,独自来到兴圣宫。柴进正立于窗前,望着宫外的宫阙楼阁,神色感慨。见柴承乾进来,他连忙转身行礼,却被柴承乾一把扶住。
“父亲,无需多礼。”柴承乾扶着柴进坐下,亲自为他斟上一杯热茶。
柴进看着眼前身着龙袍、气度非凡的儿子,眼中满是自豪与骄傲:“承乾,没想到有生之年,我竟能看到柴家江山失而复得,你做到了!”
柴承乾闻言,思绪回到了二十年前。六岁那年,黄河决堤,流民四起,他凭着前世的记忆和智慧,利用先祖的托梦和柴进夜谈:
“父亲,天下将乱,粮食是根本,兵卒是保障。我们应趁现在低价收购粮草,囤积于庄中,再暗中招募流民中的青壮年,加以训练,日后方能自保,甚至……光复祖业。”
彼时的柴进,虽为后周皇族后裔,却只是个富甲一方的庄主,而且还要时时提防赵家的监督,从未有过复国之念。但看着儿子远超同龄人的沉稳与眼光,他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。此后数年,柴家庄园囤积粮草、暗养私兵,为柴承乾日后起兵奠定了坚实基础。
“父亲还记得我六岁那年,劝您囤积粮草、私养士兵的事吗?”柴承乾笑道。
柴进点点头,眼中满是感慨:“怎能不记得!那时你小小年纪,说的话却字字珠玑,我当时只当你是孩童戏言,却没想到,你竟一步步将戏言变成了现实。”
他顿了顿,握住柴承乾的手,“当年赵匡胤黄袍加身,陈桥兵变,夺走了我柴家的江山,我柴氏子孙隐忍百年,如今你凭着一身本事,南征北战,收复燕云,赢得天下民心,让江山重回柴家,这真是天道轮回啊!”
“这并非我一人之功。”柴承乾摇头道,“若不是父亲当年信任我,支持我,若不是诸位将士拼死效命,若不是天下百姓民心归向,我也无法走到今天。”
“你不必过谦。”柴进打断他,眼中满是欣慰,“你自幼便与众不同,心怀天下,仁厚待人。治军严明不扰百姓,征战多年不杀俘虏,这些都是你赢得民心的根本。如今你登基称帝,恢复周祚,父亲只愿你能励精图治,善待百姓,开创一个比后周更加强盛的盛世,不负柴氏先祖,不负天下苍生。”
柴承乾重重点头,眼中满是坚定:“父亲放心!我定当以仁政为本,整顿吏治,发展农桑,训练兵马,待洛阳修缮完毕,迁都之后,便举全国之力北伐金国,彻底洗刷靖康之耻,一统华夏,让柴氏的江山长治久安,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!”
柴进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,满意地笑了。窗外,夕阳洒在宫墙上,金色的光芒映照在父子二人身上,仿佛预示着天启新朝的辉煌未来。汴梁城内,百姓们依旧在街头欢呼,庆祝柴氏复国,而洛阳的修缮工程已悄然启动,一个崭新的王朝,正伴随着天启年号,缓缓拉开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