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路军大营,旌旗猎猎。孙安奉岳飞将令,率三万精锐北进,乔道清为随军参谋,统筹民政安抚。
此时,燕京、涿州一线被岳飞、卢俊义大军死死牵制,完颜宗弼、完颜宗翰主力动弹不得。西北折可存率大军逼近云州,完颜宗望自顾不暇,朔州、寰州两座燕云西部门户,仅各留数千老弱残兵驻守,兵力空虚到了极点。
“孙将军,岳元帅与卢将军已将金军主力拖在东线,折将军牵制云州,朔、寰二州已是孤悬之地,正是一举拿下的绝佳时机!”乔道清立于舆图前,指尖划过两州地界。“这两地被金人统治多年,百姓饱受欺凌,破城后需速行安抚,方能收拢民心。”
孙安身着黑甲,手持长枪,目光坚定:“乔先生所言极是!传我令,大军全速推进,先取朔州,再攻寰州,务必速战速决,减少百姓伤亡!”
三日之后,西路军兵临朔州城下。这座曾经的汉家重镇,如今城墙斑驳,城头上的金军士兵老幼参半,甲胄破旧,握着兵器的手微微颤抖。
城楼下,百姓们隔着护城河,偷偷探出头,望着宋军的旗帜,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——有恐惧,有期盼,更多的是被金人压榨多年的麻木。
“城内金军听着!我乃大宋北伐西路军主将孙安,尔等兵力空虚,负隅顽抗必死无疑!若开城投降,善待百姓,我军可饶尔等性命!”孙安高声喊话,声音传遍城头。
城上金军守将犹豫不前,他深知绝非宋军对手,可又惧怕金人的报复。就在这时,城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,几名汉人百姓冒着生命危险,爬上城头高喊:“王师来了!我们要回归大宋!”
这一声呼喊,如点燃的火种,瞬间引爆了全城百姓的情绪。“开门!迎接王师!”“打倒金狗!”呼喊声此起彼伏。
金军士兵本就无心抵抗,见状更是大乱,孙安随即发动攻击,不过半天的功夫,就轻松攻进了朔州。
宋军入城,眼前的景象令人心碎:街道残破,房屋低矮,不少百姓衣衫褴褛,面黄肌瘦。金人统治期间,苛捐杂税繁重,男子被强征为壮丁,女子被肆意掳掠,粮食被大量搜刮,稍有反抗便是血腥镇压。
一户人家的院墙下,一位老妇人抱着死去的孙子,哭得撕心裂肺,一个孩子是因为偷吃了给金人准备的粮食,被活活打死的。
“乔先生,安民的事就交给你了!”孙安眼中满是怒火,转头对乔道清道。
乔道清立刻行动,下令打开金军粮仓,发放粮食;释放被掳的汉人百姓与壮丁,让他们与家人团聚;惩治作恶多端的金人官吏与汉奸,没收其财产分给百姓;张贴告示,宣布朔州归宋,减免当地一半的赋税,鼓励百姓开垦荒地。
乔道清亲自走遍朔州街巷,安抚百姓。他见一位老者因儿子被金人征调战死,孤苦无依,便派人送去粮食与衣物;见农具匮乏,便下令工坊赶制,免费发放给农户。他的举措,如春风化雨,渐渐抚平了百姓心中的创伤。
“大宋没有忘记我们!王师真的来救我们了!”百姓们热泪盈眶,纷纷自发为宋军送水送粮,不少青壮年更是踊跃参军。“我要加入王师,报仇雪恨!”“我熟悉寰州地形,愿为向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