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月的时间,柴承乾大军连破两城,此时的方腊,手上只剩下了清溪洞老巢。
时间已经来到孟夏,清溪洞外的群山被苍翠笼罩,却弥漫着死寂的肃杀。方腊残部蜷缩在这最后的巢穴中,洞口两侧的崖壁上插满“日月旗”,却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。
洞内,方腊面色惨白地坐在一块巨石上,身前的方杰身披血污的银甲,手中方天画戟寒光凛冽,眼中燃烧着困兽犹斗的疯狂。婺州、衢州相继失守,不到一年的时间,他的数十万大军,现在仅剩不足两万残兵,清溪洞已成绝境。
“圣公,柴承乾的大军已围住了清晰山,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末将率军杀出,看看能不能逃出去!”方杰猛地将画戟顿在地上,震得碎石飞溅。
方腊颤抖着抬手,声音嘶哑:“好……就拜托贤侄了,若能突围,再图东山再起!”
山下,官军大营的“柴”字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。柴承乾一身玄铁鳞甲,手持沥泉枪立于阵前,枪身流转着幽蓝光泽,枪尖斜指地面,沉稳如岳。石宝、杜壆、袁朗等将领分列两侧,目光凝重地望着洞口。这是平定方腊的最后一战,而方杰作为方腊麾下第一猛将,必然会拼死一搏。
“将军,方杰勇冠三军,不如让末将出战,斩他首级!”杜壆按捺不住,挺枪请战。柴承乾却摆了摆手,眼中闪过一丝战意:“方杰乃方腊左膀右臂,今日某要亲自会他,用这沥泉枪,去试试他的方天画戟!”
话音刚落,山上一阵嘈杂,方杰率五千残兵冲杀而出,如饿虎扑食般直奔官军阵前。“柴承乾!拿命来!”方杰怒吼着,方天画戟直指柴承乾,胯下战马奔腾,卷起漫天尘土。
柴承乾催马迎上,沥泉枪如一道闪电刺出,与方天画戟轰然相撞。“铛!”金铁交鸣之声震彻山谷,两人胯下战马皆惊得连连后退。方杰只觉虎口发麻,心中暗惊:“这柴承乾的力气,竟如此惊人!”
柴承乾却稳如泰山,沥泉枪顺势横扫,枪尖带着破风之声,直逼方杰腰间。方杰慌忙侧身,画戟急旋,堪堪挡住这一击。两人瞬间战作一团,沥泉枪灵动如蛇,时而直刺,时而横扫,枪影密不透风;方天画戟刚猛无比,劈、砍、挑、刺,招招致命。
“好快的枪!”袁朗眯起双眼,轻声赞叹。他征战多年,见过无数猛将,却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枪法,快如流星,准如惊雷,每一招都恰到好处,既攻敌要害,又守己门户。
杜壆也点头附和:“将军的枪法已臻化境,方杰的画戟虽猛,却始终被压制,不出百回合,必分胜负!”
三十回合过去,方杰渐渐感到吃力。柴承乾的枪法看似轻盈,却蕴含着千钧之力,每一次碰撞都让他手臂酸麻。他咬紧牙关,拼尽全力发起猛攻,方天画戟舞成一团银光,试图逼退柴承乾。
柴承乾却不慌不忙,沥泉枪忽快忽慢,忽刚忽柔,如流水般化解着方杰的攻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