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松抽出半截戒刀,刀光映得众人眼皮一跳:“你们若愿归,柴公子保黄门山安稳,谁敢来犯,俺武松这刀可不认人!若不愿……”他眼神如刀,扫过聚义厅的梁柱,“二龙山弟兄踏平这山寨,也费不了多少力气。”
这话虽硬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——谁都知道,鲁智深倒拔垂杨柳、武松景阳冈打虎,这两位是江湖上顶尖的高手,黄门山虽有三百弟兄,真要打起来,怕是不一定能留住眼前三人。
蒋敬看出欧鹏的犹豫,在他耳边低语:“柴承乾连是河北解元又是殿试探花,却放着京官不当来博州,绝非寻常人。二龙山势大,柴家财力雄厚,跟着他们,至少比单打独斗强。况且他说‘同盟’,不是招安,咱们仍能保住弟兄和山寨。”
欧鹏看向李助,沉声道:“归柴家可以,但我们有条件:一,黄门山弟兄仍归我们管;二,不害百姓,不做伤天害理之事;三,柴家需助我们练兵、囤粮,将来若奸臣来剿,要派兵支援。”
李助笑道:“柴公子早有交代,这三条全依!不仅如此,柴家商号会送来粮草、药材,陶头领要筑防,山东的石匠、铁器随你调;欧头领要练兵,我沧州的孙安大哥会派教头来指导。将来事成,弟兄们都是护国安民的功臣,不比当这山贼强?”
鲁智深哈哈大笑:“这才对嘛!都是好汉,何必窝在山里?将来跟着柴公子杀奸臣、打金狗,那才叫痛快!”
武松也收起戒刀:“柴公子说了,黄门山是柴家第六个据点,以后和二龙山、少华山互通有无,粮草兵器管够。”
四位头领对视一眼,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决心。欧鹏抱拳:“既如此,我黄门山愿归柴家!从此听柴公子号令,共守博州,共抗外患!”
李助掏出地图,指着黄门山周围的地形:“柴公子交代,黄门山后山有片谷地,可开梯田种粮;西侧山洞能藏兵甲,陶头领可带人修整;蒋先生精于算计,以后山东、河北的商路,过黄门山的部分,由你们接应,抽成归山寨当军饷。”
蒋敬看着地图上的标注,越看越心惊——柴承乾连后山谷地、山洞的位置都摸得一清二楚,显然早有准备,这份心思与布局,绝非短视之辈。
当下,四人与李助、鲁智深、武松歃血为盟,立誓“共助柴公子,安天下,护百姓”。大厅内的气氛从警惕变成热络,马麟吹起铁笛,陶宗旺让人杀牛宰羊,竟是一场江湖好汉的结盟宴。
宴后,李助带着结盟信物下山,临行前对欧鹏道:“柴公子说了,以后你们仍是黄门山头领,官府那边的事,他自有安排,绝不让弟兄们受委屈。”
鲁智深拍着欧鹏的肩膀:“以后都是自家弟兄,有事派人去二龙山喊一声,俺们立马就到!”武松也点头:“谁敢欺负黄门山,先问过俺的刀!”
待三人离去,蒋敬望着山下,对欧鹏道:“柴承乾年纪轻轻,却有如此气魄与布局,跟着他,或许真能成大事。”欧鹏握紧铁枪,眼中燃起斗志:“那就好好练兵囤粮,等着将来大干一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