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官!拿命来!”鲍旭嗷嗷叫着扑上来,剑风凌厉,直劈柴承乾面门。
柴承乾早有准备,翻身下马,摘下背上的沥泉枪,枪尖一抖,稳稳架住鲍旭的阔剑。“铛”的一声脆响,火星四溅,鲍旭只觉手臂发麻,没想到这年轻知府竟是个练家子。
“你这贪官,勾结奸商害民,今日老子替天行道!”鲍旭嘴上喊着,刀却更狠,左劈右砍,招招致命。他这身武艺是打出来的野路子,悍不畏死,却章法杂乱。
柴承乾不慌不忙,脚下踏动步法,沥泉枪如银龙出海,时而格挡,时而反击。他深知对付这种悍匪,不能硬拼,要找破绽。斗到十回合,见鲍旭旧力已尽新力未生,柴承乾猛地变招,枪尖向下一沉,避开刀锋,顺势向上一挑——“噗”的一声,枪尖精准地挑中鲍旭的右手手腕。
“啊!”鲍旭惨叫一声,阔剑脱手飞出,右手手筋已被挑断,鲜血淋漓。
“拿下!”柴承乾一声令下,埋伏在林中的柴家护卫立刻冲出,个个以一当十,没多久就把山贼全部制服,捆成了粽子。
鲍旭被按在地上,还不等柴承乾问话自己就交代了:“孙大富给了我五千贯,让我杀了你!你有本事连他一起办了!”
柴承乾看着被捆的山贼,又看了看鲍旭淌血的手腕,眼中没有丝毫波澜:“本府正有此意。”
此时,张浚从山贼身上搜出一封信,正是孙大富写给鲍旭的密信,约定“事成之后再付五千贯,高通判那边已打点好,出了事他担着”。
“师父,证据确凿!”张浚举着密信,又惊又喜。
柴承乾接过密信,指尖划过“高通判”三个字,冷笑道:“高尽忠倒是会躲在后面看戏。把鲍旭和这些山贼带回府衙,好生看管,等审出更多口供,一起定罪。”
回城的时候,柴承乾带上柴府的庄丁,顺道去了孙大富藏身的庄园,从昨天下午开始,他们的所有行动就已经遭到了时迁情报网的监控,包括他的藏身之地,安排人去枯树山,其实一切都在柴承乾的算计中。
众人带着包旭和孙大富回到衙门的时候,消息早已传开。百姓们围在路边,看到被捆的鲍旭,无不拍手称快:“是枯树山的山贼,还有无恶不作的孙扒皮,柴知府把他们抓住了!”“听说就是他们帮孙大富干坏事的!”“柴青天为民除害了!”
柴承乾骑马走在中间,听着百姓的欢呼,心中却无半分轻松。他知道,抓住鲍旭只是第一步,高尽忠这条毒蛇还藏在暗处,而汴京的高俅更是虎视眈眈。但他回头看了一眼被护卫扶着的王老汉——老人正对着他磕头,眼中满是感激的泪水。
博州府衙外,阳光正好,柴承乾押解着山贼的身影,成了百姓口中新的希望。
高尽忠则站在窗前,望着府衙方向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——他没想到,自己的一步“妙棋”,反倒成了柴承乾的垫脚石。这场博州的权力较量,已悄然转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