汴京城的殿试刚刚结束,柴承乾的殿试策论已如长了翅膀般传遍大街小巷。
茶坊酒肆里,举子们争相传抄他的文章,读到“与民修养、重农桑、固边防”时拍案叫好。士大夫的雅集中,文人们感慨“如此才识竟屈居探花,实在可惜”。连寻常百姓都知道,那个写“帝王当知百姓疾苦”的柴家公子,本应是状元郎,只因高俅作梗才落了探花。
“高俅那厮,就怕柴公子将来碍他的路!”
“柴公子的策论写得多实在,句句说到咱们心坎里,这样的人才就该当状元!”
“听说蔡太师都保他,偏高俅跳出来拿‘前朝皇族’说事,真是无耻!”
议论声中,柴承乾的名字成了汴京最火的话题,连烟雨楼的李师师都遣人送来书信:“弟弟文名动京华,虽屈居探花,却赢了民心,此乃真荣耀。”
而柴家酒楼更是门庭若市,不少举子、文人慕名而来,想一睹这位“落榜状元”的风采。
这日午后,一个身着青衫的少年站在柴家酒楼门口,身形挺拔,眉宇间带着一股少年人的锐气与执着。他便是年方十六的张浚,出身汉州张氏,自幼熟读兵书,听闻柴承乾的策论与抱负后,特意从住处赶来拜见。
“在下张浚,求见柴承乾柴公子。”少年对着门房拱手,声音清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柴承乾正在书房整理南北据点的书信,听闻有读书人求见,心中正在思考他在京城哪有熟人。他对时迁道:“请他进来吧。”
张浚走进书房时,见柴承乾正临窗而立,虽比自己大不了几岁,却气度沉稳,目光深邃,完全没有少年得志的浮躁。他连忙躬身行礼:“晚生张浚,拜见柴探花。”
“张兄不必多礼,请坐。”柴承乾笑着摆手,示意时迁上茶,“不知今日前来,是有何事?”
张浚脸颊微红,却开门见山:“晚生今日前来,是为公子的殿试策论而来,更是为天下大势而来。”
他顿了顿,眼中燃起光芒,“公子在策论中说‘边防为要,选良将、练强兵’,晚生深以为然!如今辽金在北虎视眈眈,西夏在西蠢蠢欲动,我大宋却奸臣当道,军备废弛,若再不振作,迟早要遭亡国之祸!”
这话说得尖锐,却直击要害。柴承乾眼中闪过一丝赞许,示意他继续说。
“晚生自幼立志,要学汉之卫青,唐之李靖,将来投笔从戎,抗击金辽,收复燕云十六州,让我大宋故土重归版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