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俊脸上的倨傲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敬佩,他上前一步,对着柴承乾深深一揖,“柴少爷的事迹,我李俊在浔阳江早就听说了!大名府你单枪匹马挑翻金人武士,护了大宋颜面;前阵子听说你在西北帮折家军杀西夏狗,杀得那些蛮夷哭爹喊娘,俺听了都热血沸腾!”
他身后的喽啰们也炸开了锅,交头接耳:“原来是柴少爷!难怪这么厉害!”“就是那个专杀恶霸、护着百姓的柴家少爷?”
李俊越说越激动,猛地跪地,对着柴承乾拱手道:“李俊有眼无珠,冒犯了柴少爷,实在是罪该万死!柴少爷是真英雄、真豪杰,李俊佩服得五体投地!若少爷不嫌弃,李俊愿带着弟兄们归顺少爷,鞍前马后,绝无二心!”
这突如其来的臣服让柴承乾有些意外,却也心中一动——李俊在浔阳江威望极高,水性更是顶尖,若能收归麾下,将来水战定能派上大用场。
他连忙扶起李俊:“李头领快请起!我听闻揭阳岭李俊是条好汉,专打贪官恶霸,从不害良善,本就心生敬佩,怎敢受你跪拜?”
李俊见柴承乾气度谦和,更是心折,坚持道:“柴少爷有所不知,这浔阳江虽看似太平,实则官府腐败,恶霸横行,俺聚弟兄在此,不过是苟延残喘。听闻少爷在北方屯田,护佑百姓,正是李俊想追随的人!若少爷肯收留,俺这揭阳岭的弟兄、浔阳江的船队,都任凭少爷调度!”
时迁在一旁笑道:“李头领眼光不错!我家少爷最是仗义,你跟着柴家,以后保你有更大的天地!”
柴承乾见李俊真心归顺,心中大喜,朗声道:“既然李头领如此诚意,我柴承乾若再推辞,就显得矫情了。从今往后,你我便我柴家在江州的代表!揭阳岭的弟兄依旧归你统领,商队的事还要劳烦你照拂,将来若有大事,我自会派人联络。”
“谢少爷!”李俊激动得满脸通红,连忙招呼手下,“快!把路让开,给柴少爷的商队引路!去庄里备酒,我要好好款待少爷和众兄弟!”
喽啰们连忙搬开拦路的树干,簇拥着商队向揭阳岭深处走去。李俊跟在柴承乾身边,说起浔阳江的水情、江州的官府动向,言语间满是恭敬。
来到李俊庄上,李俊连忙吩咐下人杀鸡宰羊,准备酒宴。自己则是带着柴承乾众人来到大厅说话,柴承乾询问了江州江湖的情况,李俊一一作答,说这些都是本地好汉,只是各占一方,未能联手。
柴承乾第一次到江州,这李俊虽然客气,对自己表现也算真诚,但是,现在还算不得自己的心腹,所以柴承乾只是和李俊承诺了柴家的生意来往,并没有提及私下练兵屯粮之事。
不多时,酒宴已经备好,一番觥筹交错之后,柴承乾望着滔滔江水,眼中闪过一丝期待,“这浔阳江的水,将来定能载着咱们的船,闯出更大的天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