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沧州柴家人,怪不得如此英雄了得!”折可青不禁说道:“柴家和我折家也算是颇有渊源,这些年西北的粮食物资,柴家可没有少帮忙。”
“哪里,哪里,但是阁下枪法卓绝,不愧是折家军的好汉。我看你年龄似乎比我还小,有这般武艺,实属难得!”
“柴兄过奖了,小弟今年刚满十五,不知柴兄多大?”折可青脸颊微红,但是还是镇定的问道。
“我今年十六,”柴承乾说道,“折兄既然是折家的军官,为什么那天在柳林村会单枪匹马被围住?”
折可青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偷偷跑出来玩,连忙岔开话题,“这些西夏狗前几日劫掠柳林村,我带弟兄们出来报仇,没想到遇上大股游骑。若非柴兄相助,我等怕是要吃亏。”
“折算不得什么,只能说你我兄弟有缘。”柴承乾笑着说道。
这时卞祥走上前,看着折家军的旗帜,满脸敬佩地开口:“少爷你有所不知,俺打小就听老人们说折家军的威名!要不是遇到少爷,我本想带着妹妹来西北投折家军的。”
说着,卞祥开始说起了折家军的历史:“这折家可是世代忠良,从唐末起就镇守麟州,到如今已有三百年!说一声折家军是我西北保护神,也不为过。”
他掰着手指头细数:“当年杨老令公杨业都曾在折家军中效力,娶了你们折家的姑娘;真宗年间,折太君带着折家军抗辽,威震雁门关;前年西夏十万大军来犯,还是折将军的父亲带着三千折家军,在狼牙口杀得西夏人丢盔弃甲,斩首三千级,从此‘麟州折家’成了西夏兵的噩梦!我大宋西北的守护神!”
卞祥越说越激动:“都说折家军是‘西北铁壁’,士兵个个能以一当十,枪法都是家传的绝学,而且从不欺压百姓,边境的百姓都说,有折家军在,麟州就塌不了!刚才看你们以少战多,阵型不乱,真是名不虚传!”
折可青听得眉开眼笑,连忙摆手:“都是先辈的功劳,我们只是继承罢了。”眼角却偷偷瞟向柴承乾,见他听得认真,嘴角忍不住扬起。
柴承乾看着河谷旁正在清理战场的折家军士兵,他们虽面带疲惫,却纪律严明,受伤的士兵互相包扎,没人争抢战利品,果然如卞祥所说,是支军纪严明的劲旅。他对‘折可青’道:“折家世代守边,护佑百姓,实在令人敬佩。不知接下来你们要往何处去?”
“我们要去前面的烽火台巡查。”折可青道,“柴兄若不嫌弃,不如随我们同行?麟州边境的地形,没人比我们折家军更熟。”柴承乾正想深入了解边境防务,欣然应允。
荒漠风沙中,折家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,柴承乾与“折可青”并辔而行,听他讲述边境的烽燧分布与西夏兵的习性,心中对这支“西北铁壁”的敬意又深了几分。而他始终没察觉,身边这位英气勃勃的“少年将军”,眼中藏着几分少女的羞涩与欣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