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问太多了。
就在严酒思索之际，明遥已经上前一步，直接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。
“我们从你的遗民那里听说，你应该可以掌控霜雪，为何你最后会被晶化？这两种力量好像没什么关联。”
霜王残魂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，他叹了口气。
“所有试图触及至高领域的存在，都会在登神长阶的尽头，诞生出属于自己的宿敌。”
宿敌？
这个词让严酒和明遥都愣了一下。
“那是世界规则的反噬，也是对挑战者的最终考验。我的力量源于永恒的霜雪，而我的宿敌，便是这无尽的晶化。”
“我原本以为，我能压制它，带领我的子民，在这片破碎的大陆上，建立起新的至高势力。”
霜王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。
“却没想到，倒在了最后一步。”
“如果再给我一点时间……可惜，我的世界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严酒敏锐地抓住了他话语中的一个词。
“你的世界？”
霜王残魂将虚幻的视线转向严酒，那张脸上露出一抹了然。
“看样子，你们也是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所裹挟，从自己的家园来到此地的异乡人。”
他居然知道玩家的存在。
“我不知道如今过去了多久。但在非常遥远的过去，我的世界，也遭遇了和你们一样的事情。”
“天空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屏幕，一个冰冷的声音告诉我们，每个人都必须进入一个名为‘幻境’的虚拟世界。”
“我曾是世界的主宰者，自然担负起了带领所有人活下去的职责。”
霜王的叙述很平淡，却揭开了一个惊天的秘密。
“我从一级开始，过关斩将，最终达到了大陆的等级上限，60级。”
“我创建了王国，庇护着所有跟随我来到这片世界的子民。但我很清楚，这远远不够。”
“只要规则还在，我们终究是囚笼中的困兽。只有挣脱至高的压制，摆脱这片大陆的规则，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，才能让我的子民们，真正地活下去。”
“于是，我使用了禁忌的空间咒法，将自己偷渡到了那片被称为‘深渊炼狱’的领域。”
“只有在那里，我才能摆脱60级的桎梏，继续提升自己的力量。”
偷渡到深渊炼狱去升级？
这种想法确实符合玩家的心态。
“我在深渊炼狱中流浪了数百年，终于，我的等级达到了89级，距离真正的至高，只差一步之遥。”
“但就在那时，不知为何，各个领域的至高者们，爆发了席卷一切的大战。我被狂暴的空间乱流卷入，等我再次恢复意识时，就已经回到了这片大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