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错了…朕错了…朕大错特错啊!!”
赵构突然像疯了一样,双手死死抓住自己花白的头发,发出凄厉绝望的哀嚎,
“是朕有眼无珠!
是朕刚愎自用!
是朕…是朕害了大宋!!”
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懊悔,如同杜鹃啼血:
“王斌…王斌他…他才是真正的擎天之柱啊!
他数次来信…提醒朕提防叶凡那老贼…提醒朕唇亡齿寒…
甚至愿意与朕联手共抗大唐…是朕!
是朕以为他在羞辱朕!
是朕以为他在挑拨离间!
是朕…是朕恩将仇报!
派人去侮辱他的嫔妃!
侵略他的大秦!
还联合大唐去攻打他!!”
赵构涕泪横流,捶胸顿足,焊死的龙椅被他撞得哐当作响:
“朕该死!
朕有眼不识泰山!
朕悔不当初啊!!”
“谁能想到…谁能想到他王斌…竟有如此通天彻地之能!
从一开始的漠北十万铁骑灰飞烟灭!
然后南域八国联军土崩瓦解!
到如今……连那不可一世的大唐叶凡……在他面前也要吃瘪退走!!”
“是朕……是朕亲手把大宋…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!!”
整个龙德殿,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的文武大臣,都被皇帝这突如其来的、歇斯底里的悔恨自白惊呆了!
他们看着那个在龙椅上状若疯魔、涕泪横流的身影,
再想想那位远在汴京、谈笑间吓退数十万唐军的秦王……
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诞、恐惧和深深的无力感,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所有人!
大宋皇帝赵构于龙椅之上,悔恨交加,涕泪横流,自承罪责!
临安朝堂,全体石化,信仰崩塌!
“不行得自救,
来人!
给我把投降割地赔款的书都拿来,朕要研究研究,
快点——速度!
还有,
把大宋的传世宝书,‘论投降术’给朕拿来!”
随后赵构又看了看身下这张依旧冰冷的椅子,一个更加疯狂的念头如同毒草般滋生。
他猛地抬起头,布满血丝和泪水的眼中,再次爆发出那种病态的偏执光芒,
对着殿外发出了更加凄厉、更加扭曲的尖叫:
“来人!快来人啊!!!
给朕把这龙椅焊死!立刻!马上!
用玄铁!用精金!用最粗的焊条!
用叶凡发明的技术,给朕焊!焊得密不透风!
焊得跟棺材一样!!
朕……朕要和它…同归于尽!!!”
赵构就坐在这个巨大的“铁疙瘩”里,如同被关进了一个华丽的金属囚笼。
他的脸色灰败,眼神涣散,嘴唇干裂起皮,身体时不时地神经质地抽搐一下。
王斌那妖孽,正带着他的“掀桌大军”和那个顶着熊猫眼的“壁画将军”,
气势汹汹地朝着他最后的堡垒——临安,杀过来了!
“焊…焊紧点…再焊紧点…”
赵构无意识地喃喃着,双手死死抠着被焊死的扶手,
冰冷的金属触感是他此刻唯一的“安全感”来源,
“朕…朕与龙椅…共存亡…王斌…你掀不动…叶凡…你抢不走…”
殿内侍立的太监宫女,一个个面无人色,如同泥塑木雕。
殿外,隐约传来城内百姓惊恐的哭喊和混乱的奔逃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