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最粗的玄铁!
最厚的钢板!
里三层外三层!给朕焊!
焊得死死的!焊得跟铁桶一样!!”
“朕要跟它…跟朕的龙椅…共存亡!!”
“快去!现在!立刻!马上!!!”
侍卫统领:“……???”
他看着状若疯魔的皇帝,又看看那张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,脑子彻底宕机了。
焊…焊死龙椅?这…这活儿没干过啊!
赵构见他呆立不动,更是暴怒,抓起御案上一个沉重的玉镇纸就砸了过去:
“废物!愣着干什么?
快去!找最好的铁匠!
把工部的人都给朕叫来!
焊!给朕焊!焊不结实,朕诛你们九族!!”
老太监总管看着彻底疯癫的皇帝,
听着殿外隐约传来的、关于大唐铁蹄又攻陷一城的慌乱禀报声,
再想想北方那尊正带着“壁画”和“掀桌大军”高速逼近的煞神秦王…
他白眼一翻,终于承受不住这双重暴击,咕咚一声,直挺挺地晕倒在御阶之下。
龙德殿内,只剩下赵构那如同受伤野兽般、不断重复着“焊死它…
共存亡…”的癫狂嘶吼,在象征着大宋最高权力中枢的殿堂里,绝望地回荡。
但殿内的文武百官,此刻哪还有心思管皇帝和龙椅的“生死相许”?
大唐铁蹄破关、一日三城的恐怖消息如同冰冷的毒蛇,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!
而北方传来的、关于秦王王斌带着“壁画岳飞将军”和几十万嗷嗷叫的“掀桌大军”正滚滚南下的噩耗,更是彻底碾碎了他们最后一丝侥幸。
恐慌,如同瘟疫般在殿内蔓延。
“陛…陛下!”
一个平日里以老成持重着称的老臣,此刻也顾不得礼仪,声音发颤地越众而出,扑通跪倒,
“汴京…汴京危在旦夕啊!
王斌妖孽挟大胜之威,又有数十万降卒为爪牙,不日即到!
叶凡老贼更是虎狼之心,趁火打劫,其兵锋锐不可当!
汴京城内,兵微将寡,人心惶惶,如何能挡?”
赵构瘫在龙椅上,眼神空洞,嘴里依旧无意识地念叨着“焊死…共存亡…”,对老臣的话恍若未闻。
另一个大臣也爬了出来,声音带着哭腔:
“陛下!为今之计,只有暂避锋芒!
汴京不可守,亦不必守!
那王斌与叶凡,皆非善类,视我大宋江山如肥肉!
不如…不如放弃汴京!”
“放弃汴京?”赵构浑浊的眼珠似乎动了一下。
“对!放弃汴京!”那大臣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,语速飞快,
“陛下!
可速速迁都!
迁往临安!
临安乃我朝龙兴之地,城高池深,钱粮充足,更有长江天险可依!
只要陛下坐镇临安,号令江南,未尝不可重整旗鼓!”
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,压低声音:
“况且…那王斌与叶凡,皆觊觎汴京。
陛下若主动放弃,将此烫手山芋丢给他们,此二贼必然为争夺汴京归属而大打出手!
让他们狗咬狗!
待其两败俱伤,陛下再挥师北上,坐收渔翁之利,岂不美哉?”
“狗咬狗…坐收渔翁之利…”赵构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词,
灰败的脸上竟然奇迹般地恢复了一丝血色。
这个提议,如同黑暗中照进的一束光,瞬间点燃了他求生的本能和帝王(仅存)的算计之心!
【对啊!
朕打不过你们,但朕可以跑!
还可以让你们互相咬!】
“妙!妙计!
爱卿真乃国之柱石!”
赵构猛地从龙椅上弹起(焊死的计划暂时被抛到了脑后),
激动得手舞足蹈,仿佛已经看到了王斌和叶凡在汴京城下杀得血流成河的“美景”,
“传旨!即刻迁都!
迁往临安!宫中一应人等,随朕起驾!能带走的带走!
带不走的…烧了!
绝不给那两个贼子留下!”
“陛下圣明!”
殿内群臣如蒙大赦,齐声高呼,声音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逃离魔窟的急切。
此刻的汴京城的上空,阴云密布,仿佛预示着这座繁华帝都,即将迎来它最荒诞、也最血腥的黄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