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爷皱了眉头,摆出他那套道德绑架的说辞:“老阎,你看你!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,就应该互相帮助嘛!柱子现在有困难,咱们能搭把手就搭把手,做人不能太自私了!”
三大爷一听乐了,根本不买账:“老易啊老易,你这套啊,留着去忽悠院里那几个二愣子吧!对我没用!我阎埠贵不吃这一套!傻柱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?混不吝一个!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?给他介绍对象?回头不成,或者成了又闹出什么幺蛾子,他还不得怨上我?这亏本买卖我可不干!”
一大爷见道德绑架无效,知道阎老西只认实惠,只好咬咬牙,开始利诱:“老阎,你看这样行不行?你只要去帮忙递个话,牵个线,成不成都不怪你!我出一块钱跑腿费,外加……外加两斤棒子面!怎么样?”
“一块钱?两斤棒子面?”三大爷的小眼睛瞬间亮了,心里飞快地拨起了小算盘。这买卖……好像不亏!就是传句话的事,成不成确实跟自己没关系,白得一块钱和两斤粮!
他假装犹豫了一下,才勉为其难地说:“唉……既然你老易把话说到这份上了,我再不答应,就显得我不近人情了。行吧!我就豁出这张老脸,去帮你问一嘴!不过咱们可说好了,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证!以后有啥事,也别找我!”
“行行行!就这么说定了!麻烦你了老阎!”一大爷见目的达到,满意地走了。
三大爷哼着不成调的京剧,美滋滋地叫来小儿子阎解旷:“解旷,去,到一大爷家,把一大爷送咱们的那两斤棒子面拿回来!嘿,这老易,为了傻柱可真舍得下本儿!”
晚上,一大爷把这事儿跟傻柱一说。傻柱一听是冉秋叶——那个有文化、长得又俊的小学老师?虽然现在在扫厕所,但以前可是知识分子啊!他顿时觉得跟自己这“厨艺大师”还挺般配!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又油然而生。
“嘁!一个成分不好的臭老九呗!”傻柱撇着嘴,但眼神里却有了点兴趣,“不过……老师啊……文化人……行吧!爷们儿我好歹是光荣的工人阶级,不嫌弃她,愿意娶她,那是她天大的荣幸!她还能不答应?那不是十拿九稳的事嘛!等信儿吧!”
他又开始盲目乐观起来,仿佛已经看到了漂亮有文化的媳妇在向他招手。
第二天一大早,天刚蒙蒙亮,街上还没什么人。三大爷阎埠贵鬼鬼祟祟地溜达到红星小学附近的公共厕所旁,果然看见冉秋叶正拿着长柄扫帚,低着头,艰难地清理着污秽,脸上戴着个大口罩,也难掩那份屈辱和憔悴。
“冉老师?冉老师?”三大爷左右看看,压低声音叫了两声。
冉秋叶抬起头,看到是阎埠贵,有些惊讶,眼神里带着警惕和茫然:“阎……阎老师?您怎么……”
三大爷赶紧把她拉到一边稍微干净点的角落,快速地把一大爷托他来说媒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,重点强调了:“男方是轧钢厂食堂的大厨,叫何雨柱,手艺是这个!”他翘起大拇指,“人嘛,老实厚道,就是年龄稍微大了点儿,但会疼人啊!条件绝对没问题!”
冉秋叶现在正是全家最艰难的时候,整天提心吊胆,忍受着劳动改造的辛苦和周围人的白眼,生活水平一落千丈。突然听到有人来提亲,对方还是个有稳定工作的工人,不嫌弃她的身份,心里顿时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。
她犹豫了一下,小声问:“阎老师……他……他知道我家现在的情况吗?我这成分……怕是会连累他……”
三大爷连忙摆手:“放心!放心!我跟他说得一清二楚!人何雨柱同志觉悟高,说了,不在乎那些!就看中你这个人了!工人阶级,有担当!”
冉秋叶听了,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,有卑微的感激,也有对未来的茫然,但更多的是想抓住这根可能改变现状的稻草。她低着头,声音细若蚊蚋:“那……那要是他真不介意……见……见一面也行……”
三大爷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,赶紧说:“那好那好!你看什么时候方便?我回去跟那边说一声。”
两人约了个时间地点。三大爷任务完成,心满意足地溜走了,觉得自己赚了块钱和棒子面,简直是天大的便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