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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8章 舌尖上的麻烦(2 / 2)

何雨水一愣,回头看向傻柱。只见傻柱捂着肚子,一脸的生无可恋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个空碗底,还有锅里那点可怜的油汤……

何雨水瞬间明白了什么,眼神复杂地看了自己哥哥一眼,终究没再追问,只是轻轻叹了口气,转身去打水了。留下傻柱一个人,对着空锅空碗,闻着屋里残余的肉香,肚子里唱起了更加响亮的“空城计”。忙活半天,一口没捞着!这叫什么事儿啊!

入夜后没多久,贾家就闹腾开了。棒梗捂着肚子在炕上哎哟哎哟直叫唤,小脸煞白,一趟趟往那气味熏人的公共厕所跑。

“哎呦喂!我的大孙子啊!你这是咋地啦?”贾张氏急得拍着大腿,凑近了闻到棒梗身上那股油腻腻的肉味儿,再联想到傍晚棒梗端回来的那大半碗油汪汪的红烧肉,心里立刻跟明镜似的——准是傻柱子那油水忒大的肉给闹的!

“奶……肚子疼……咕噜噜……”棒梗有气无力地哼哼。

“杀千刀的傻柱!炖的什么破肉!把我大孙子都吃坏了!”贾张氏的火“噌”地就顶到了脑门,披头散发地就冲出了家门,直奔傻柱那屋。

“傻柱!何雨柱!你给我滚出来!”贾张氏叉着腰站在傻柱家门口,唾沫星子喷得老远,嗓门又尖又利,恨不得全院都听见,“你个遭瘟的!你安的什么心?炖那么油腻的肉给我孙子吃!瞧把棒梗给闹的,这会儿还在炕上打滚儿呢!你个黑了心肝的下作东西!赔我孙子的医药费!赔!”

傻柱刚把何雨水那点剩汤沾着半个窝头吃了,自己肚里还饿得咕咕叫,憋着一肚子邪火。一听贾张氏这嗓门,气得他肺管子都要炸了!他猛地拉开门:

“我说贾大妈!您讲点理成吗?那肉是我炖的没错,可那是棒梗那小子自个儿跑我屋里,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抢着吃的!我拦都拦不住!他自己管不住嘴吃撑了,拉稀了,这他妈也能赖我头上?!”傻柱气得脸红脖子粗,声音也拔高了,拳头攥得紧紧的。

“我呸!”贾张氏一口唾沫差点啐到傻柱脸上,“要不是你炖的肉油那么大,棒梗能闹肚子?啊?要不是你早上充大头蒜,答应给肉,棒梗能去吃?你就是罪魁祸首!少跟我扯那些没用的!赔钱!赔我孙子看病的钱!”

隔壁屋里的何雨水听着外面的吵嚷,尤其是哥哥那句“拦都拦不住”,再想想自己晚上那可怜兮兮的半碗肉,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失望涌上来。她抿着嘴,一言不发地把手里的搪瓷缸子重重往桌上一放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响,然后背对着门躺到了自己床上,用被子蒙住了头。摊上这么个哥哥,她真是没话说了。

动静闹得太大,易中海披着件外衣赶了过来,后面还跟着几个探头探脑的邻居。

“老嫂子,老嫂子!消消气,消消气!这大晚上的,吵吵什么呀?棒梗要紧不?”易中海赶紧上前劝架,想把贾张氏拉开点。

“易中海!你来得正好!”贾张氏一看他,火力立刻转移,“你给评评理!傻柱把我孙子吃得都快拉脱了水了!这医药费他该不该赔?你说!”

易中海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傻柱,又看看撒泼打滚的贾张氏,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是贾张氏在胡搅蛮缠,但棒梗确实是因为吃了傻柱的肉闹的病,这账还真不好算清。他只想赶紧息事宁人。

“柱子,”易中海转向傻柱,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口气,“棒梗这孩子确实是吃了你那肉闹的病。虽说孩子自己吃得急,但你做大人的,炖肉也确实油大了点。这样,你拿出一块钱来,算是给棒梗去卫生所拿点药的钱,也别让老嫂子着急上火了。”他这是想花钱买平安。

“一大爷!我……”傻柱冤得想撞墙,凭什么啊?但看看易中海那眼神,再看看蛮不讲理的贾张氏,他憋屈地喘着粗气,心里窝囊得快炸了。他从裤兜里摸了半天,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一块钱纸币,狠狠拍在门框上。“给!算我倒霉!”

贾张氏一把抢过那一块钱,捏在手里,却撇着嘴,一脸嫌恶:“就一块钱?打发要饭的呢?上医院止泻开药哪够?至少得两块!”说完使劲拍着傻柱家的门。

傻柱被她拍门的动作吓了一跳,心里更是堵得慌。易中海也被贾张氏的贪得无厌弄得有点恼火:

“老嫂子!一块钱不少了!买点黄连素、红糖水够了!你再胡搅蛮缠,我可就真不管了!让李成钢来处理!人家是公安,可不管院里这些鸡毛蒜皮!”

贾张氏一听“李成钢”三个字,脖子下意识地缩了缩。李成钢那身警服确实挺唬人,而且前院那两口子向来不怎么掺和院里的事,尤其看不惯她撒泼。但就在她想着是不是见好就收时,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!她想起了前几天全院大会,易中海为了显摆自己管事大爷的权威,得意洋洋说的那句话!

“易中海!”贾张氏腰杆子瞬间又挺起来了,手指头差点戳到易中海鼻子上,“你少拿公安吓唬人!你自个儿前几天开全院大会怎么说的?啊?‘咱们院的事儿,咱们自己解决,小事不出院!’这可是你亲口说的!你说得掷地有声!怎么着?到我孙子这儿,这点‘小事’你都解决不了啦?还得去麻烦人家公安同志?合着你那话是说给旁人听的?你这威信呢?啊?”贾张氏越说越得意,唾沫星子喷了易中海一脸。

易中海被她这一番抢白,噎得脸都白了。他张着嘴,那句自己用来彰显权威的话,此刻像块滚烫的烙铁,狠狠地砸在他自己脚面上!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!他看着贾张氏那副“抓你把柄”的得意嘴脸,再看看周围邻居投来的、带着点看热闹甚至嘲讽的目光,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易中海指着贾张氏,手指头都在哆嗦,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。他憋了半天,那张向来沉稳的脸彻底垮了下来。他知道,今天不让这刁婆子满意,这事儿就没完了,他这管事大爷的脸也丢尽了。

“行!行!贾张氏!你有理!你有理!”易中海咬着后槽牙,气得胸口起伏。他哆哆嗦嗦地从自己上衣内兜里摸出一张同样皱巴巴的一块钱,几乎是砸在了贾张氏手里先前那张一块钱上。“拿着!两块!够了吧?!赶紧去给孩子拿药!别再闹了!”

贾张氏看着手里两张一块钱叠在一起,眼睛都亮了。她麻利地把钱揣进兜里,脸上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瞬间收了七八分,甚至带上了一丝胜利者的得意:“哼!这还差不多!一大爷,这可是你主持的公道!我照顾棒梗去了!”说完,她甩了甩袖子,再不看傻柱那憋成猪肝色的脸和易中海铁青的面孔,心满意足、趾高气扬地扭身回去了。

易中海站在那儿,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。他狠狠瞪了一眼旁边垂头丧气、攥着拳头砸墙的傻柱,想说点什么,终究只是重重地“唉”了一声,也背着手,脚步沉重地离开了。中院里只剩下傻柱一个人,对着黑漆漆的夜空,闻着空气中似乎还没散尽的肉香和隔壁隐隐传来的棒梗哼哼声,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窝囊和憋屈,像冰冷的水一样灌满了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