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游戏公司的管理架构，到几款游戏的上线时间节点，一一敲定细节，桌上的咖啡续了又续，直到凌晨才总算理出清晰的头绪。徐娜娜始终安静地陪在一旁，时而帮着整理文件，时而添些热水，没多说一句话。
等文晓宇备回自己房间休息时，徐娜娜又默默跟了上来，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。
“喂，娜娜，这就过分了啊，”文晓宇停下脚步，无奈地看着她，“你自己有房间，回你那儿去睡。”
徐娜娜低着头，手指绞着衣角，声音细若蚊蚋：“我还是怕……今天能不能再让你陪陪我？”
“娜娜，我是个正常男人，”文晓宇扶着额头，“你一个未婚姑娘家天天待在我房间，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。”
“可是……我们昨天已经一起睡过了呀。”徐娜娜抬起头，眼神里带着点委屈，又有点理直气壮。
文晓宇：“……”
这姑娘脑回路到底是什么样的？
最终，徐娜娜还是赖在了文晓宇的房间。他拗不过，只能在去另一张床睡觉。可等他迷迷糊糊睡着，后半夜却感觉身边的床单动了动——徐娜娜不知什么时候悄悄钻进了他的被窝，蜷缩成一团，像只寻求庇护的小猫。
……
第二天清晨，文晓宇是被左臂的麻木感弄醒的。他睁眼一看，只见徐娜娜正趴在他的胳膊上睡得香甜，呼吸均匀，长发散落在枕头上，侧脸柔和得像幅画。而自己的手臂被她压着，早已没了知觉。
“我靠……”文晓宇倒吸一口凉气，低头瞥见被子下隐约的轮廓，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。
这事业线……他默默移开目光，欲哭无泪。
这下是真成了“禽兽不如”了……他认命地叹了口气，小心翼翼地想抽出胳膊，却不料动作惊动了徐娜娜。
她迷迷糊糊睁开眼，看见文晓宇，先是愣了一下，随即脸颊“腾”地红了，猛地缩回身子，结结巴巴道：“对……对不起，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，昨晚有点冷了……”
文晓宇揉着发麻的胳膊，没好气道：“下次再这样，我直接把你扔出去。”嘴上虽凶，语气里却没多少火气。
徐娜娜咬着唇，不敢再说话，只是低着头，耳朵红得快要滴血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