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，这仅仅只是林小白的一个猜测，但林小白从来都不会怀疑：人类的下限就是没有下限。
人族这个种族、自诞生之日起便是极为矛盾的存在。
造物主给了人们七情六欲，而人们却把它们更多的变成了色情和暴力。
有情感、有意识没错、但是把美好的情感用错地方、那就可怕了，
人其实很弱小。
没有皮毛抵御风寒，没有利爪撕裂猎物，也没有羽翼翱翔天空。
再加上人族的七情六欲、从种族繁衍上来说、并不一定比蚂蚁、蜜蜂这一种全心全意为组织奉献的生物要强。
纵观无数年的发展，人族的每一步进步都是自我撕扯和相互救赎之中成长。
所以对于林小白来说、人族的伟大在于整体文明的自我纠正能力。
无论人类内部如何，总有无数的人为了种族舍生冒死。
当然人类的劣根性、也是个体欲望的不可预测。
更残酷的是当个体的恶汇聚成群体的恶、那些人的下限会低到令人发指。
自古以来那些在腐败王朝之中啃食百姓血汗的当权者、在如同大荒世界中，为了达到自己目的，不惜一切代价的生死门。
甚至于、创造出这种脑魔族的存在、就是群体的恶。
所以这种存在就应该毁灭。
表面上他们创造出了更厉害的超级人类个体、但他们损害的是人类生存的根基——文明。
当人族的制度失效，文化崩溃，反思停止、为了实现目的不惜毁灭同族的事情大规模存在时、就是人族群体失智的表现。
到那时文明的堤坝就会出现裂痕，很有可能在下一瞬间轰然崩塌。
所以作为一个人，要敬畏文明，那是无数人筑起的心血，值得每一个人去奉献去守护。当然作为一个人也要警惕个体、因为那里才是人性的灰色地带。
当然、如果出现类似于生死门这样的人性群体灰色地带，那就一个字儿杀将他们通通消灭，因为这东西是会传染的。
很快，赵山河几人便发现了林小白解除幻境的效率极高。
而且林小白救人异常积极，似乎是拼了命一样。
将大量人员收入到自己的空间堡垒之中，然后立刻放出来。
索性、几个人直接成了林小白的帮手。
林小白一收一放之间，那些苏醒的人由他们帮忙解释情况。
而此时的林小白也是异常激动，因为他能清晰地感知到，自己融入脑魔意识后、化作的脑海中的意识流，如同代码一样的存在，居然在他救人的时候，以一种清晰可见的速度慢慢增长。
林小白瞬间明白，【蜗居】在强行切断连接时，将那些与人意识尚未完全融合、相对松散的脑魔意识剥离下来。
然后林小白那已经成为脑魔意识所化作的面板意识流，作为更高等级的存在，自然悄无声息地吸收着这些意识。这怎能不让林小白欣喜若狂。
要知道现阶段自己这面板意识流如今已经晋升到了三转，这么吸收下去，终有一日能够晋升四转。
很快，林小白救的人越来越多，剥离的脑魔意识也越来越多。
高空之上，一直以自身金焰艰难抵御着脑魔主意识侵蚀、眉头紧锁的九凤星主，此刻敏锐地察觉到下方局势。
她那原本凝重的面色稍霁，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，周身的压力陡然一轻。
她转回视线，望向对面那庞大扭曲、不断散发出诱惑低语的脑魔族族老意识聚合体，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却愉悦的弧度。
九凤星主轻蔑地说道：“以为你很牛，结果是吹牛，看你现在这局势，还怎么继续嚣张。”
“现在看来、是你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