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弟子噤若寒蝉，连那发间系铃的圆脸少女都瞪大了眼睛，显然没想到有人敢这么直接挑衅寒月仙子。
丁小乙在古柏上轻笑一声，折扇“唰”地展开，遮住了半张脸，只露出一双饶有兴趣的眼睛，欧阳菁林在远处也冷冷地看着我。
陆昭月沉默片刻，忽然抬手一挥，空中悬浮的黄符尽数燃烧，化作灰烬飘散。
“好。”她淡淡道，“既然你想学，那我便教你，能学到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。”
执事长老大惊：“寒月祖师！这恐怕不合规矩吧？”
“规矩？”陆昭月眸中寒光一闪，指尖一划，一道血线自掌心浮现，殷红的血珠悬浮于空，竟自行勾勒出一道繁复至极的符文。
那符文一出，整个演武场的温度骤降，连晨雾都凝成了细碎的冰晶。
“七星诛邪符，需以自身精血为引，灵力为骨，真气为脉。”她声音冷冽，字字如刀，“但若修为不足，强行绘制——”
话音未落，她指尖一弹，那道血色符文骤然飞向演武场角落的一尊石像。
“轰——！”
石像瞬间炸裂，碎石还未落地，便被符文中蕴含的诛邪之力碾成齑粉。
全场死寂。
陆昭月收回手，掌心伤口缓缓愈合，她看向我，淡淡道：“现在，你还想学吗？”
我盯着她，缓缓笑了：“想。”
她眉梢微挑，似笑非笑：“那便先学会——如何在绘制此符时，不被反噬至死。”
丁小乙的折扇“啪”地合上，眼中闪过一丝玩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