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,吴乡绅找到了李乡绅和王乡绅,与他们约在自己的醉仙酒楼相聚,酒过三巡后,便对他们二人说道:“你们可听到消息了,栾简诚的儿子要上任县令了,而且很可能是渠明县县令,渠明县与南阳县相距不过二十里,他和张文德又是一根绳上的蚂蚱。你们想,要真是他当上了,我倒是无所谓,你们两个怎么办?”
李乡绅与王乡绅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,说道:“那又该怎么办呢?我们又能找谁?”
吴乡绅故作沉思,说道:“你们二人与孙乡绅关系甚密,为何不让他找林大学士呢?”
李乡绅摇摇头,说道:“吴林,你想得太简单了,我们都知道你想帮你儿子,那林海峰可不一定肯帮呐,何况那天明城知府杨天尘与张文德私交不浅,只要朝廷不下令,任用县令的权力就在他杨天尘手里,如何做得?”
吴乡绅沉思许久,缓缓说道:“这世上无官不贪,只要钱到位,不怕办不成!”
李乡绅与王乡绅一听,面露难色,沉吟半晌,王乡绅率先说道:“这杨天尘虽贪,但经常故作清高,没有个10万两白花银子,可敲不得他的门呐,这可是个大手笔,你可想好了?”
吴乡绅恶狠狠的说道:“为了我儿子,为了我吴家后代,我什么都舍得!”
闻言,李乡绅说道:“好!我和王乡绅都豁出去了,帮你一把,也是帮我们自己一把!”
“好!痛快。”
吴乡绅把酒杯一举,颇有种壮士割腕般的豪情。
今日,我正在这自家房中午睡,门外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,我打开门一看,原来是薛文成。
“是薛老板啊,有什么事?”
薛文成笑了笑,随后又严肃对我说道:“你赶紧跟我走,去见你张文德叔叔。”
我看见他的样子,立刻明白了,说道:“好,我去就是了。”
等快到县衙门口时,薛文成又对我说道:“这事对你重要得紧,河岸县和渠明县虽都是县城,可我打听过了,这渠明县富得流油,离南阳县还近;河岸县不仅远,还穷得很,上一任河岸县县令还因误判了冤假错案,辞官回乡了。我与简诚是多年的好友,我不能不管你。”
说罢,薛文成便领着我走进了县衙。
在县衙内,张文德与我说了许久,临走时又对我说道:“后天你与我一同去拜见你杨知府,当今圣上前年出了新法,如今的县令任免不由朝廷直接任命,而由知府上呈朝廷推荐名单,一般来说朝廷通常会直接批准,不会过问什么,所以只要杨知府将这件事拍了板了,你的渠明县县令就是稳的了。”
我回家后不多时,刚想睡觉,又听敲门声,打开门一看,竟是赵平,我问:“赵平,你不去卖柴,来我这干什么?”
赵平搓了搓手,笑着对我说道:“都说你要当县令了,这大街上都传开了,我一来祝贺,二来有一件事求你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我一个远房哥哥在渠明县县衙里当衙役,等你当了渠明县令,多多关照我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