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忠义心里冷笑一声,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“猪队友”……现在还不是动她的时候。
还得靠她给燕文川的“表演”搭台子呢。
等榨干了松本脑子里的东西,再收拾她不迟。
到时候,渣洞监狱就是她的新家,省得在外面祸害同志。
陈恭如雷厉风行,简单熟悉了江城站的情况后,立刻关起门来给远在总部的毛卤蛋打电话汇报。
“局座!情况基本就是这样……活口我们抓到了一个!是是是……您放心!此案不破,我陈恭如提头来见!”
他对着电话点头哈腰,语气恭敬得近乎卑微。
挂了电话,他长长舒了口气,把话筒递给旁边的许忠义,示意局座要跟他说话。
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毛卤蛋标志性的笑声,透着亲热:
“哈哈哈!忠义啊!干得漂亮!陈站长都跟我说了,你又立大功了!放心,等案子彻底了结,我亲自去委座那儿给你请功!”
许忠义心里门儿清,这“请功”背后是让他继续当免费劳力的潜台词。
不过他正好顺水推舟:“局座您太抬爱了!属下一定全力配合陈站长,尽快把鬼子那点家底都掏出来,保证完成任务!”
“好!好!有你这句话,我就放心了!等你们的好消息!”
挂了电话,陈恭如对许忠义更是高看一眼。
局座跟他说话,简直跟对自家兄弟一样随意,这财神爷的能量,深不可测啊!以后得更客气点。
“报告!”门外传来一个声音。
“进来!”
进来的是个胖乎乎的中年军官,长得有点像炊事班的老班长,但眼神里透着股滑头劲儿,正是江城站副站长姚鼎秋。
他敬礼的手势都透着一丝心虚。
许忠义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位“熟面孔”,心里吐槽:这保密局都快成特种兵联谊会了。
“姚副站长,那个活口,情况怎么样?”陈恭如问道。
姚鼎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,硬着头皮汇报:“报告站长,人在圣母玛利亚医院,伤不重,子弹没伤到骨头,医生说很快能好。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么?”
“但是他醒来后就疯了似的用头撞墙,撞得头破血流,现在……现在有点神志不清,胡言乱语。医生说可能是脑部受了震荡,需要时间恢复……”
陈恭如刚刚晴朗起来的脸色,瞬间又阴沉了下去。
活口是抓到了,却成了个“疯子”?
这到手的功劳,难道要飞?
“我操!”陈恭如拍案而起,实木桌面震得茶杯乱跳,“你手底下那群饭桶是吃干饭的?到嘴的鸭子还能撞墙自尽?!”
姚副站长冷汗浸透后襟。
那小鬼子分明已被铐在刑讯椅上,谁能料到竟能用额头撞击铁质扶手。
此刻他只能挺直腰板挨训,连呼吸都放轻三分。
许忠义冷眼旁观。
陈恭如这出戏码演得漂亮——借题发挥,敲山震虎。
突发事件本是意外,却被站长玩成了立威道具。
新官上任的三把火,烧得姚鼎秋这地头蛇焦头烂额。
“姓姚的,这人关乎党国存亡!”陈恭如指尖戳向对方鼻梁,“再出纰漏,军法从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