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重光一激动,伤口地崩裂,雪白的纱布瞬间染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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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送狗咬胶,明天赠狂犬疫苗,临走还要扯着嗓子嘱咐:赵兄切记忌口!什么狗肉火锅、红烧肘子千万碰不得!
气得赵重光把病床栏杆掰弯了三回。
顾雨菲掀开珠帘走进书房时,正看见许忠义在剪贴报纸。
你养在招待所后院那几条狼狗,现在比督军府的卫兵还肥。
她抽出帕子擦拭茶几,听说你专门找人画了赵重光的画像训练撕咬?
许忠义笑眯眯把Uc震惊体标题推过去:媳妇你看,金陵专员深夜失态,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——这文采够不够进作协?
别贫!他要是真豁出去打官司...
打!必须打!
许忠义拍出整沓律师函,我连辩护词都写好了:本案系被告主动将敏感部位送入原告口中,保证让他名垂司法史!
见顾雨菲仍蹙着眉,他突然压低声音:你当这些报纸真是给老百姓看乐子的?
指尖重重点在记者署名栏:马志安——老杨的笔名。整整三段都在强调赵重光要在病房审批城建布防图...
顾雨菲猛地睁大眼睛。
她恍然大悟:你是故意让他住进铁路医院的?
许忠义微微一笑:陈萍护士长照顾病人时,不小心看到桌上的城防图纸,这很合理吧?
透过那些狗咬屁股的荒唐字眼,她终于看清藏在八卦浪潮下的暗线:此刻赵重光卧榻的铁路医院,早被陈萍的人围成铁桶。
那些标注着城防工事的蓝图,正通过换药车的夹层,一页页流向城外的指挥部。
一石二鸟!
妙啊!
此时的铁路医院里,护士长陈萍正在给赵重光换药。
赵长官,请您忍一忍。
她一边说着,一边飞快地扫视着摊在桌上的城防图纸。
赵重光疼得龇牙咧嘴,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护士正在默记图纸内容。
窗外,卖报童的吆喝声格外响亮:
看报看报!赵司令明日二次手术!专家会诊能否保住屁股?
许忠义站在办公室窗前,望着满城灯火,嘴角扬起一抹冷笑:
跟我斗?让你尝尝什么叫身败名裂!
而此时,赵重光趴在病床上,欲哭无泪。
他现在是全城的笑柄,连金陵的老同事都打电话来:
老赵啊,听说你在奉天和野狗较上劲了?
这场由许忠义精心策划的好戏,不仅让赵重光颜面扫地,更暗中为接下来的解放奉天的行动铺平了道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