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师,您放一百二十个心!这事儿包在学生身上!”许忠义笑容可掬,眼中却闪过冷冽的光。
吴敬中指尖轻敲太师椅扶手,意味深长地问道:“你打算……怎么谈?”
许忠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压低声音道:“当然是和他阐明利害关系了。到时候,学生先礼后兵...他要是识相,咱们就给他留个体面,要是敬酒不吃...”
他轻轻敲了敲桌面,冷笑道:“那学生就让他知道知道,什么叫‘汉奸的下场’!”
吴敬中听得心头一跳,但随即又兴奋起来。
许忠义这小子,狠得真对他胃口!
我喜欢!
“好!好!”他连连点头,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,却仍存顾虑,“不过...穆连成在金陵有人,万一他...”
许忠义嗤笑一声:“恩师,您多虑了,只要咱们证据确凿,谁敢为一个过气汉奸出头?”
嗯?
证据?我要是有证据,还用得着你?
吴敬中,傻眼了,本以为许忠义有什么好办法?
没成想,就这儿?
许忠义自然看出了吴敬中眼中的意思,立马解释道:“恩师啊,您啊就是太讲规矩!有没有证据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?”
“屈打成招,栽赃陷害,这不咱军统的拿手好戏嘛!”
“只要是进了咱军统的大门,他就算是浑身是嘴,也得乖乖认栽!”
吴敬中瞳孔猛地收缩,仿佛被雷劈中天灵盖。
卧槽!这特么的也可以?
他思想此时感觉瞬间升华,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。
老子以前怎么没想到?
军统的刑具向来只招呼硬骨头,怎么就没想过让穆连成这种软骨头也尝尝鲜?
难不成他真老了?
“忠义啊,还是你有办法!”
“哦,对了....瞧我这记性,当初那篇经济行文还是出自你的手呢!”
许忠义嘿嘿一笑,“学生这点本事,还不是恩师栽培的吗?”
吴敬中哈哈大笑,重重一拍他肩膀。
许忠义面上恭敬,心里却跟明镜似的,哪能不知道这个老东西打的什么算盘。
他自然知道吴敬中不是想不到这些手段,而是被上头的压力吓破了胆儿!
再加上手底下的人虎视眈眈,这才畏首畏尾,不敢轻举妄动。
现在许忠义这个送上门的刀,吴敬中自然乐得顺水推舟!
等事情办成了,功劳是他的,万一出了岔子......
许忠义就是现成的替罪羊!
可惜梦总是美好的,
吴敬中以为自己是执刀人,却不知...
他这把“老刀”,早就被许忠义握在了手里!
第二天一大早,许忠义带着自己的狗粉棒槌就登门拜访了。
看着穆连成占地十几亩的独立庄园,也不由的感到惊讶。
这老东西还特么的真会享受!
有山有水。
得到消息的穆连成屁颠屁颠的跑出来迎接。
梳得油光水滑的中分头在晨风里一颤一颤的!
不冲许忠义财神爷的面子,而是统子辈招牌太唬人了!
卧槽!中分?
汉奸的标准皮肤啊!
许忠义看着低头哈腰谄媚的穆连成,暗骂不已,这狗腿子的属性已经深入骨髓了!
“许专员大驾光临!欢迎...”
“行了,别整这虚头巴脑的!”
许忠义也没打算客气,穆连成他还真的没太放在眼里。